还很真诚地露出感动表情。
老朱却还是不满:“那就说说……”
朱塬想了下,倒是记起一个,说道:“祖上,在明州时……定海那个县令,薛戍,我觉得不错。”
老朱没有回忆思索,直接道:“薛戍呵,俺记得此人,你早前那些个书信里提过,清廉又不迂腐,比那刘琏还好着些。”
“是啊。”
“明州有营海司,事关重大,俺早前还想,若此人真可用,磨练几年,就让他替了陶潜,担任明州知府。你这……若是送去甘肃,怕是大材小用了,”老朱明显不舍,转而若有所指地问道:“那陶潜……”
朱塬直接摇头:“祖上,陶潜……年龄不说,主要是,此人性格过于守成,到那边怕是难以做出开拓。”
老朱斟酌犹豫片刻,又笑看过来:“薛戍,你就真舍得?”
“祖上,这和我可没关系啊,”朱塬也笑:“您是皇帝,他们是臣子,该如何用人是您的事情。不过,若是让我来建议,我甚至可以把薛戍放在最西的敦煌府磨砺几年,那边已经出了河西地界,但把守玉门,却也是要地,需要好好经营一下。”
敦煌府,就是之前的沙州路,甘肃最西的一路,有‘春风不度玉门关’,有‘西出阳关无故人’,可见偏僻。
不过,却又是丝绸之路的重要节点。
“你这可真是……”老朱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打量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片刻,再想想,忽然有些了悟似的:“这……薛戍,一个‘戍’字,难不成,也是天命?”
说着还找了纸张,用钢笔写下了薛戍的名字。
朱塬却没拐过这个弯。
薛戍……
戍?
祖上你太能联想了吧?
不过,回到这时代,倒也越来越迷信的朱塬跟着想了想,或许,薛戍去甘肃,还是去敦煌,或许真有点宿命之类的因素在其中呢?
老朱又抬头,与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对视了下,很快道:“那就让他去敦煌吧,虽说边塞荒凉苦寒,但他一个从七品下县知县,直接升到正四品敦煌知府,也不算亏了他。”
老朱在前年还是吴王的时候颁布了上中下三等县制,当时定海被评为下县,薛戍这个定海知县也只能算从七品。
虽然只是短短一年时间过去,但,现在的定海,别说升个上县,提拔为州都足够了,问题是,县级评定是三年一次,薛戍那边,若不是被老朱特别关注,也只能老老实实再等两年。
现在,不仅不用再等,还直接连升多级,提拔为正四品知州,这算很多人一辈子都遇不到的际遇。
嗯……
如果不是敦煌的话。
朱塬也能想像当下西北之地的荒凉寒苦,但,同时,在他看来,那也真的是一个能做事情的地方。
还是大事。
于是跟着点头,朱塬道:“祖上,若是这样,先召他来京师,我仔细交代交代。大明有总体的三年计划,他去了敦煌,也要有一些计划。”
老朱答应一声,随即反应过来,笑道:“你这可就偏心了,这五位知府,为何就只交代这一个?其他……也都喊来,让你说教说教。”
避嫌啊!
朱塬内心里念叨一句,不过,既然自家祖上这么说,他也就没意见,想想又补充:“庄木端就不要跑了,他那边直接去武威就行,其他几个,可以喊来,我交代交代。”
“你这倒是……周全。”
老朱本来想要调侃,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只是给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送了一个美姬而已,哪里就算的岳丈什么的,朱家的亲戚可不能随便的就能攀附。
这么想着,老朱翻开刚刚自己的会议笔记,把之前的一个名字划掉,换了薛戍,一边又问:“可还有其他?”
“没了,”朱塬道:“祖上,我熟悉的也就一个明州。”
金陵这边……
嗯。
不熟!
老朱换了名字,看了看眼前笔记,甘肃五府,薛戍和庄木端,转眼这就是两个了,对面孩子显然还是想着避嫌,他也就不再勉强,转而谈起了其他。
直到朱塬之前进献被老朱放在这边的刻表指针过了下午的四点钟,眼看就是傍晚,老朱才放自家宝贝二十三世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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