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九黎之话,直让神农身体摇摇晃晃。要知道上古之时,人们出行无比困难,这次相逢,不知过了多久,早已是物是人非。所以一想至此,他的脸上满是内疚之色,故而急促问道:

“瑶姬又怎么了?还有你祖母去世几天了?如今你母亲还在烈山么?”

九黎听了,更是泪眼模糊:

“父皇,早在您去东夷前,母后就回了烈山,而祖母大人直至临终也不放心您,说你太过操劳,想见见一面。不料生病了。她更加上担心榆罔哥哥,半月后去世,安葬在龙头谷下。”

“我姜农一生中,为人治病无数,可母亲面前没能尽孝,爱女又沉溺重病,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岐伯,还有灵芝么?”

哪知那岐伯一听,只把头摇得像波浪鼓。

“一路上您治疗行善不断,普通的药材早用完了,灵芝更是没有了。如今小姐有恙,又如何是好呢?’

神农长叹一声:

“天下最苦的是老百姓,我们要以人为本,体贴民情。神农不才,已得到了太多,须知得便是失。所以此生我注定会有所失,不单是我,就是我的亲人也要为此但当更多啊!我听说你们西岐轩辕之丘,驯养熊貔貅貙虎祸害人民。你尽快回去,劝导贵族长好自为之,切莫授人把柄走了歪路。也别辜负我的信任!”

那岐伯一脸愤然,慷慨陈词:

“炎帝大人,我家族长宅心仁厚,您才授他神龟八卦。您是听谁说的?他绝不是祸害人民之辈,而那熊虎之类,不过是各族的始祖兽,像有熊氏就是崇拜熊罷之族,而您们崇拜牛首也是一样的道理。”

神农这才释怀,微微点头:

“这样最好不过。你就不耽搁,回有熊国吧,也替我多多救治民众疾苦。我们得尽快回烈山,看我那可怜的孩子还有救星么。我们走吧!”

那岐伯眼含热泪:

“多谢师尊大人教诲之恩,岐伯我没齿难忘!临别之时,还请您受我一拜!”

只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与他们就此洒泪告别。他后来在华夏大地创下一番成就,与黄帝并称岐黄,成为中医神话的代名词。

神农一行急忙启程,与九黎并驾齐驱。一边问道:

“我临走之前,将瑶姬托付给白阜,难道他没有照办?”

哪知那九黎一听,更是长叹道:

“说到这,我就要埋怨父皇了,您是乱点鸳鸯谱。那白阜虽然对姐姐有些好感,可是姐姐心中另有对象,所以她郁郁寡欢才病情愈发沉重的。”

那神农一听,更是自责不已,是归心似箭催马快跑。那巫民巫尪催促护卫们快马加鞭,一时间赶路无话。

偏偏天阴沉下来,转眼是天地相连,暴雨倾盆而至,即便是大伙们全身透湿仍然全速前进。可是雨越下越大,瞬刻之间,迎面的山洪吼叫着汹涌而下,将原先就低洼的前途淹没。

却见开路护卫身在最前,连人带马就被泥石流冲倒。其后一个劲装卫士就想救他,纵然他身手不凡,可在这洪峰野兽面前,也是枉然。瞬间两人同时卷入乱流,就踪迹全无了。

九黎急得不得了,在雨中大呼,可雨声何其之大,谁也听不清她说的一个字。见她比划着叫人,神农立马止住跃跃欲试的大伙停下。

一面是身在雨幕中身,神农四处张望寻找退路,见附近一处山洞,地势挺高较为安全,当下一拨马头,率先就走。巫尪巫民左右相随,刑天九黎断后而行。

才到洞口,就听一声咆哮,原来洞里已经有主了,竟是两头湿漉漉的斑斓猛虎。但从体型看,显然还未成年,一见人接近,立马张牙舞爪起来,这倒吓了大伙一跳。

神农脸色一变,掉头就走。刑天见了,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手接过师父的赭鞭,从马上高高跃起,手起鞭落,就听电闪雷鸣之中,那两只百兽之王惨叫出声,就见血流满地,是头颅尽碎当场毙命。

神农急忙拦阻,那里来得及。九黎在洞口跃马而下,踏过虎尸,探头一看,望望里面转而喜形于色,急忙招呼大家。

神农早被巫尪等人簇拥下马,一脸的不情愿进入洞中。好在洞内宽阔,倒是让大伙都能进内躲避,只是那些龙马进不得,但是它们似乎反倒喜欢在雨中沐浴,只欢快的撒丫子朝附近的高地奔去。

看见神农阴沉着脸,那刑天倒是自觉,过来认错:

“我见这两畜生可恶,教大人受惊,才先引弓再鞭笞死它们的。”

上九:睽孤,见豕负涂,载鬼一车,先张之弧,后说之孤,匪寇婚媾,往遇雨则吉。睽卦上九孤立无援,故有睽弧之象。有牛车在泥途之中,怀疑不是好人,正欲张弓而谢,却发现是婚媾的人遇雨于途,反而是吉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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