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

“我可听说了啊!福宝刚被送回她们家第一天,老浮家那个老二就抓了只野鸡,这没两天又来了只野猪,你说带不带福?”

“你要这么说,好像是这么回事。”

“不是那谁,野鸡那事你听谁说的。”

“欸,就那天那谁回村,亲眼看着的,那野鸡就在路边,浮大浮三去抓,结果野鸡一下子就主动跳浮二怀里了,好像特意就是等他的一样!

“我也听说了,好像浮大他们还捡了好几个蛋呢!”

“有那么玄乎嘛?”

“你这么琢磨,那谁家野鸡能搁路边下蛋呢!那就是特意等他呢!”

“你要这么说也是,我可听说了,今儿这野猪也是,特意看了眼二房的人,这才撞的墙,我估计这野猪啊,也是特意来的。”

“那是,估计是怕这福宝饿着!”

“净扯,那小奶娃能吃肉嘛?”

“那还不兴人家买了,换成钱给她买别的!”

浮大白:……哪儿就那么玄乎?给她送的那撞她们屋墙上多好呢?

撞四房墙上算啥?

看那娘俩一眼发现认错人了?

浮大白那种不得劲的感觉顿时就更多了,倒不是见不得别人夸二房,只是……

“爹,老二家,”浮大白皱着眉问了一句,“没啥事儿吧?”

浮老头回道:

“没事儿,也是倒霉催的!

就老四家这面墙造的时候料不够,有的地方修的不细致,这野猪还专它娘的奔着这面墙使劲!

也幸亏没伤着人,你二弟家啥事没有,就你四弟妹点背了点。”

老浮头白得一头猪,本来是高兴,但一看这墙,这炕,再一想小儿媳妇这腿,快乐和钱好像一下子就都不剩多少了。

郑屠户安慰他道:

“瞧您老说的,这白得一头猪,可是大福气!

就是这面墙拆一半重砌也不亏啊!”

这话也对,老浮头这才勉强高兴一点,和几人一起商量怎么拆墙,首先得把猪绑一绑,虽然它半死不活的,但万一就垂死挣扎一下再拱伤了人呢?

本来这喜事里面就掺着点晦气,不是病就是……

等等!

浮大白恍然大悟:

是啊,这两回的好事怎么都有人受伤呢,不是得病就是受伤的,倒霉还都是四房,运气好的还都是二房!

可这念头一起,浮大白自己就觉得不靠谱,日子好坏都是平常事,怎么能归结于运气上。

何况四房这又都是意外。

这野猪也不是二房叫来的,他就是想叫也得叫的来啊!

自己总不能因为野猪拱了四房的墙,没拱二房的人就觉得别扭吧?

这哪是爷们儿干的事!

浮大白自认虽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也不是什么敢作敢为不耍阴招的大丈夫,更不是什么磊落君子,可好歹也是个站着洒尿的主儿。

背地里嚼些没根据的舌头,把好坏都推给运气这种事,他是一惯也不屑去做的,

索性就不在想这事儿,只觉得自己那点儿不舒服是见不得蠢人扎堆的二房有好事,心里还要骂自己几句脑子进水,那怎么也是亲弟弟家。

老浮头这会儿也计划的差不多,干脆利落的说道:

“拆!把这四周都拆了,先把猪弄下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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