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川看着她道:“你为何知道这些?”

苏知意总不能说自己来自未来吧?晏青川帮弟弟做怨种这种事情,未来会传得沸沸扬扬。听说那时候是他政敌用来伤害他的手段。

苏知意不过是听说,但是这件事情是不错的。

她就不理解了,对于牛爱花,她大儿子已经是做到这样的地步了。究竟是还要怎样,才能满足她的小儿子。

人虽然很多都是偏心眼,但是也不至于直接整个人都是长偏了吧。

“儿时便这样。一开始我是不能读书的。但是后来我自己跑了。他们一家人全部都要供着弟弟读书 我去求那边的夫子,我写文章给那边的夫子看。”

“因为最近的夫子不会接受我,所以我走了好多的路,翻了好多的山。来到了老远的书院,误打误撞的,倒是找到了一个愿意教导我的夫子。”

“而后 我便回老家辞行了。阿母不让 说我躲着阿弟找先生。而后我被打了好久好久那时候尚且十余岁。那是最疼的一次。”

苏知意听这些话的时候,只是静静的听着,并不敢多说什么,内心全部都是心疼,他才几岁啊!为什么要遭遇这么多的事情

她知晓别人的事尚且不能多说,所以叹了一口气说道:“都过去了,晏青川,以后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了。”

“其实我觉得早就不需要什么父母的爱了,家里怎么样也与我无关,我以为自己很冷血,但是知意,我还是会羡慕别人。会羡慕别人有一个事事为了她儿子着想的阿母。”

她不自觉地拽着晏青川的袖子。

道:“羡慕别人做什么,你以后也会有妻子和孩子,你也会儿孙满堂,那也是幸福,之前的空缺是没有办法的。既然如此 那么缺了就缺了。”

苏知意道:“若是实在没有地方去了 来我们家。吵闹归吵闹,但至少有家的感觉不是?”

晏青川看着这会儿直来直去的小姑娘 一直都在为他说话 突然有一种被维护的感觉。

他看着这张纸条,继续说道:“当年我都是带着走的。我每到一个地方,就深深的埋起来,好像是埋住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埋住了我不堪的过去。”

“但是知意,这东西现在我也只想要交给你。”

说完这话之后,他把那张纸摊在苏知意的手心,道:“交给你了,也算是我与过去的一种告别。”

他早就不奢求母亲的一点点关心了。只不过被这种无理要求包围的时候,他还是不知道如何。如今也不知道为何,内心十分清晰,早就想好了应该怎么做了。

“我会给我阿母重新准备一个宅院,她过她的,我过我的,互不干涉。”

感念她的生育之恩就可以了。至于从小到大的养育,是没有的。他甚至觉得他就是那个多余人,亦或是一个为了弟弟的工具人。

在晏青川进京城做官之前 他和母亲已经八九年没有说过话了。不足十岁的时候 他自己去求学 被打了之后就跑了,跑去书院从来都没有回去过。

他一直都是住在书院的宿舍,通过抄书赚钱、交学费。还要寄回去给弟弟做学费。这样见不到他,还能拿到他的钱,母亲自然是乐意的。

而后再见面就是进城做官。当首辅这两年,母亲更是直接住下了。对着他的生活颐指气使。

本来晏青川觉得,若是他孤身一人面对这些倒也没什么,因为早就麻木了。但是遇上苏知意之后,他感觉自己不想了。

不想要这种任人摆布,他想要把所有的事情说清楚,然后十分自然地站在她面前。

苏知意捏着这张纸条。道:“我给你保管吧。以后放在我这里。若是你失了当首辅的本心,我就拿给你看。”

晏青川顿了顿,终于问出了那个想问的问题,道:“我对你阿爹这般不亲近,甚至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你可有感觉到为难?”

苏知意摇头,道:“你这么想做什么?你与阿爹的事情是你们的事情,我不会多管,我们之间的交情是我们的,我阿爹也分得清。他若是做得不对,你尽管说他就是,不必看在我的面子上。”

“好。”他笑道。

其实晏青川也不懂,为什么会有苏知意这么好的小女娘,她好像是什么地方都理解的恰倒好说,什么东西都能够知晓清楚,进退有度。

就在这个时候,冷寒那边突然传来了一声惨叫,苏知意转头一看,原来是被直接踹下来,从树上掉下来,砸在地上,不断地揉着自己的背脊。

他对着树上看,表情还有些痴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梅儿。”

梅儿恶心的喊了一句:“滚。”然后直接把他踹翻了。朝着苏知意走过来,脸色黑如锅底。

“主子,冷寒没脸没皮,杀不掉理还乱。烦。”

苏知意揉了揉梅儿的脑袋,道:“我和他主子说。”

苏知意看着梅儿这样,然后又瞧了瞧倒在地上的冷寒,对着晏青川说道:“冷寒这恐怕是需要多管教管教了。让他距离我们梅儿远一点。”

“放心。”晏青川看着冷寒,满脸杀气。

倒不是因为他和梅儿之间的事情,只是因为晏青川觉得,好不容易能够跟苏知意有点相处的机会,但是被这俩人搅黄了

而后晏青川还想要跟苏知意说话,苏志远就直接丢了一只臭靴子砸过来,刚好砸到了冷寒。冷寒本能地拿起来。

臭味熏天,差点晕了。救命,怎么会有这么臭的靴子

紧接着就传来苏志远的声音:“大晚上的闹什么闹,闺女你是不是解决不了,解决不了我亲自来!妈的,最烦影响老子睡觉的人。”

冷汗立马捂住嘴,他也不想吵到未来女主人的爹啊!但是刚刚梅儿打人实在是太凶了,招招致命,若是他不从树上掉下来,兴许这会儿看见的就是尸体了。

当然这个事情他也不敢多说啊!主子瞪着他的眼神现在都还忘不了呢

苏志远这一声大吼之后,苏知意拉着梅儿灰溜溜地回去了。还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就怕阿爹做出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任何离谱的事情,放在阿爹身上都会瞬间合理,这就是阿爹的魔力。

冷寒拎着那一只鞋子,靠近苏知意,道:“这个”

苏知意嫌弃地捏住了鼻子,道:“送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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