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吧，想起来你罪孽的一切。”
“是我……是我杀了她，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我……”
逃避了这么多年，那件事情早就成了他心中的梦魇。
若他什么都记得，这个皇上也早就当不下去了。
原来，一切都是他的。
“现在可以告诉我，青玄为何必须要死？”
“因为天道。”
“什么？”
辛璃月没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他出生的时候，天生异象，整片天都是紫色的，算命的天师告诉我，青玄三十岁之前一定会死，那个时候我还小，父皇唯恐自己的国家陷于危难之中，便想要提前杀了他，是我天天和他在一起玩，才让他免于一死，明明是我让他多活了二十多年，那条命是我给他的，我凭什么不能随意来用，那个时候我本以为你和你师兄都是平凡的修道者……没想到，是我不自量力了，人怎么可以和神抗衡呢？”
辛璃月已经不想再听。
什么天道？
就因为三万年要结束了，凡人青玄就必须要死？
她想不透，天道向来都是这么不容情吗？
辛璃月刚要走，被皇上扯住了衣角。
他的声音已经很虚弱了，却还带着无法忽略的希冀。
“原谅我……”
“我没资格原谅你，我会帮你问问青玄，他要不要原谅你的。”
说完，她转身出去了。
身后那个人怎么哭她不管，总之今晚不会有人发现皇上在哭。
那些人，要等第二天才能醒。
出了皇宫的门，辛璃月的脚步顿了一下。
林亚男站在不远处，双手抱在胸前，手中握着剑，身体斜靠在一棵树上。
她注意到了辛璃月，便走了过来。
这时，身后的宫门里面突然传来了好几声钟响。
“皇上驾崩了！”
“皇上驾崩了！”
一时间，宫墙内宛若白天，所有人都动了起来。
辛璃月茫然地看向林亚男，说：“我没杀他……”
“我知道，你做不出这种事情。”
林亚男过来拉住辛璃月的手说：“现在心里面舒服点了吗？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
辛璃月一瞬间没忍住眼泪，扑在林亚男的怀里，说：“没有，疑惑更多了。”
“万物都是这样，你永远不可能得到答案，月儿，不要问那么多，有的时候你能顺其自然而不是随风飘零，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辛璃月只是哭。
她不服，但对于青玄的死，好像真的已经释怀了。
死就死了，他该死了，只是辛璃月现在有点想要反抗那所有的“天道”和命运了，这话若是被林亚男知道了只怕又要说教，所以辛璃月就埋在自己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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