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一场惨烈的战斗即将陷入尾声。

在付出三个狼骑,五个战士的生命后,癫狂的格拉卡不顾危险冲入了纳克雷洛特肚子上的巨口中。

精良品质的战斧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卡在了锋利的锯齿中央,让这台不断运转的绞肉机彻底停摆。

而格拉卡则摘下腰间的两柄短斧,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血肉横飞,脓液四溅。

随着憎恶轰然倒下,这场惨烈至极的战斗也画上一个不那么完美的句号。

格拉卡喘着粗气坐在地上,一旁的萨满不断的释放着自然法术,帮助她清理体表被脓血与死亡灵力腐蚀的伤口。

她的神色有些暗淡,虽然与那些小弟们相识不久,但这些性格恶劣、不讲卫生、野蛮粗暴甚至可以说浑身都是毛病的兽人…都是她的战友,而此刻却因她的决策性失误永远留在了这片肮脏的土地之上。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消逝在自己眼前,让她陷入到自我怀疑中。

直到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大…大姐头。”

“嗯?”

格拉卡抬起头,一双空洞的眸子看向面前扭捏的小老弟。

他的右手不自然的耷拉着,胸口缠绕着的雪白绷带被鲜血浸染的殷红,他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这些勇士都是自愿跟随您的,您不必…”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女兽人粗暴的打断,格拉卡的情绪彻底爆发,她一把揪住小老弟的衣领,愤怒咆哮道:

“他们都是因我而死,如果我能再聪明一点,如果我制定的计划能在缜密一点,他们就不会死!你懂什么?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一把推开小老弟,格拉卡双手捂面。

这一刻,从不服输,自比男儿的女兽人泪流满面。

看着大姐头痛哭,所有兽人沉默不语,面有哀色。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沉重的脚步声响起。

粗粝的手掌放在格拉卡的肩上,塞巴不那么好听的声音响起:

“那些兄弟们获得了他们曾经梦寐以求的荣耀,是您让我们这些不被同胞们接纳的垃圾、渣滓、蛀虫能够再次挺起胸膛。

不必自责,战死是我们每个兽人的宿命与荣耀”

塞巴用仅剩的一只手臂拍打着胸膛,他的神情坚定,再不复初见时的市侩。

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这群孤魂野鬼因为格拉卡再次重拾了荣耀,就像那些先辈们一样。

小老弟双眼通红,神情悲切,老大用自己的一条手臂,换来了他的命。

似乎某种情绪被感染,他同样一只手拍打着胸膛,声嘶力竭的喊道:

“力量与荣耀!”

紧接着,一道道或亢奋,或疲惫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在拍打着胸膛,仿佛在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送行。

“鲜血与雷鸣!”

“Lar!”

格拉卡抬起头,听着同伴们的咆哮,心中的块垒逐渐融化,然后消散一空。

不好意思的擦了擦眼角残存的泪痕,她同样站起身来,举起手中的战斧,大喊道:

“混蛋们,收起你们过剩的精力,给老娘好好休息,没受伤的兄弟们负责打扫战场,埋葬同伴!为了部落!为了力量战团!”

“吼!”

“大姐头我爱你!”

“滚你娘的,大姐头是我的!”

“哈哈,蠢货,大姐头根本不会嫁给你们这群软蛋。”

“呸!”

听着小弟们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污言秽语,格拉卡啐了口唾沫,嫌弃的挥了挥手,示意小弟们干活去。

不过那一闪而逝的笑容还是让身旁的兽人看呆了眼。

笑容如流星般闪耀,兽人大姑娘格拉卡这一刻真正成为了一个合格的领袖,一个…坚韧的战士。

……

“哈哈,你们当时不知道,老子一戟差点没把那个死胖子拍成肉泥。你别说,那条花裤衩还真顶用。”

戈尔提溜着一个染血的包裹,包裹中自然是卢兹兰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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