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一万不等。算下来，今天只花了六万。他不禁双眉紧皱。
对他而言，并不担心花了多少钱，而是怕钱花得太少广告没有做到位。
陈济安从他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轻拍陈风的肩膀，“放心，老十五把你说的话给我们讲了一遍。我觉得非常好，把徐发财的美梦都说了。有的害怕，有的生气，连街边烧烤的都知道了。钱虽花得不多，事儿可没少办啊。”
陈风这才略略放心。
“美酒飘香啊歌声飞，朋友啊请你干一杯，请你干一杯……舒心的酒浓又美，千杯万盏也不醉……”陈济安突然高声唱歌。
坐在同一辆车的老人也跟着高声唱，不大一会儿连其它车上也响起了歌声。
偶尔有几个唱得非常好，大多数都不在调上。但他们都满脸幸福的笑，还晃着手如指挥家般打拍子，仿佛回想起激情澎湃的过往。
连陈风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起来。
不知不觉间，上世纪的老歌已唱了几十首，一路上从没断过。陈风暗笑没什么用的知识增加了。
当远远地看到山村的时候，陈济安的手机铃声响了。
陈济安看了一眼，笑着对陈风说：“是你婶子。”
陈风见他要打电话，出于礼貌，起身挪开，但还是听到带着哭腔的“爸”。
陈济安顿时脸色煞白，急忙挂断手机，嗓音都沙哑了，“停车，停一下车。”
机动三轮车猛地停住了，陈风见他心不在焉要从车斗里摔下去，忙起身搀扶住他。
陈济安手颤抖着推开陈风，目光呆滞地下了车，踉踉跄跄地走进青苗地，等走出去了近百米远才再次接通电话。在暮色中，他的身影显得瘦小而又无助。
陈风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不安，此时恨不能追上去听他在电话里说些什么，但在空旷的地方不等靠近就会被发现。
“一定和松鹤有关。在酒店里，我听见他在卫生间里打电话，好像是松鹤不知道去哪儿了。”
“应该是去出差了吧？松鹤那么有出息的小孩儿，做的都是大生意，很机密的，联系不上很正常。”
“人老了就爱胡思乱想，担心这个担心那个。”
“你家的小旭今年过节还不回来？”
“在外打工就趁着过节多赚点儿钱。”
……
不对，肯定不是二爷胡思乱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是二爷不打算让我知道，不如直接问雪龙。
于是陈风给陈雪龙发了一条微信消息：把你爸妈的号码发过来，和工作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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