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呢,我们只需要看热闹就好了。”
“顾家这一大家子的人又有的玩了。”
石大娘说完,高高的颧骨凸起,若有所思的望了一眼顾大嫂的位置,眼里闪过吃瓜看好戏时幸灾乐祸的神情。
顾大嫂轻拧了一下顾橙阳的胳膊,头靠近顾橙阳的耳边,眸子里闪过冷芒。
独属于女人淡淡的温香落入鼻,温香软玉在怀,奈何这媳妇是一个蛮横的,顾橙阳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不用说,他也知道她要说什么。
“咱爹娘是不是又大力补贴了三房一把。”
“甚至把这些年的积蓄都贴了进去。”
顾橙阳内心很烦,表面不显,装出一副认真听的模样。
说来说去,不就是那几个话吗,就是他爹娘对他三弟太好了。
不过念头一转,三弟家平时情况如何,也从爹娘的口中了解个半知吧,不像是能够买得起马的人。
至于他爹娘将全部钱补贴过去,那更不可能,爹娘有多少积蓄,他一清二楚。就算全部财产加起来,也没有这个马贵。
顾橙阳身为家中长子,未来是要负责二老的养老的,若是以后大房和二房分了,顾父顾母也只会跟着顾橙阳。
顾父顾母对于这个从小培养的长子也很是信任,很早之前就告知了家中大抵有多少资产。
顾橙阳对家中财物几许是摸的门清。
顾橙阳有些不放心的望了三弟妹一眼,有些担忧害怕这个从小被照顾得很好的弟弟一时无法接受现在的境遇,想不开去赌了。
虽然一次可能因为好运,有些许暴利。可是好运不会时时眷顾。一次赌博,可能上瘾,离不开这个深渊。
还记得村里原来的那个老丁头,以前是个二流子,后来年老了,体力不支,偷鸡摸狗也没有那么好的身手。
一时误入歧途,参与了赌博。
一次赌赢了就觉得自己运气极佳,将所有的赢钱都投入进去,妄图再有这样子的好运,眼睛发红,像发了疯似的。
有钱那时还小,可能没有印象了,可顾橙阳记得犹清。
老丁头那怎么拦也拦不住青筋暴起的模样,甚至有时候赌输了还会来打人,路过这段路时常听到邻居哥哥和丁姨的小声啜泣声。顾橙阳重启以后都不太敢走这条路,他怕极了老丁头打人的影子落映在窗户纸上的凶残模样。
发展到最后,房子田地早已抵押,已经卖无可卖,这个畜生甚至毫无人道的对妻儿动手,将妻子卖入青楼,儿子送入宫中。
若非村长发现得早,一棍将这人打死,随意的安了一个老丁头偷邻家的鸡的时候不小心踩到陷阱,一时气咽身亡,此事便不了了之。
不过村长在石田村的地位无与伦比的攀高了,谁也不敢去惹这个狠人。
大家对于村长的话一般都是信服的,毕竟村长除了某些时候凶狠了一点,也从未做过对村民们不利的事。
只是可怜的三郎遭了村长的不行,后来的日子艰难了些。
顾橙阳望向那边,看林虞神色自然,没有惴惴不安,暂时放松了一些。
三弟妹是个老实人,若是真出了什么变故,不会笑的这般开朗轻松。
可能是幸运的在这山野里挖到什么名贵药材,赚了一笔横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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