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镇的夜市很繁华,即便到了深夜,外面也还有酒楼小吃没有打烊,街上亮着几盏灯,在月光下发着幽幽的光。
已经入了秋,夜晚有些凉,寒意侵袭,桑溪在小厨房烧水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周身都暖了起来。
结果一出门,就看到门口的一个黑黢黢的身影。
桑溪吓了一跳,提起手中的灯向那边看去,才看清那边站着的跟个木桩似的顾怀山。
桑溪震惊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顾怀山抿着唇没说话。
心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猜测,桑溪迟疑道:“你,该不会,一直在这儿待着呢吧?”
顾怀山点了点头。
“你偷听我洗澡?!”桑溪震惊地提高了声音,你小子看着浓眉大眼的,怎么干这种事啊!
顾怀山:“?”
“没有。”
“说好了守着你的,我不能食言。”
桑溪看着他好一会儿,直把他看得越来越局促,桑溪倏地把灯提到他面前,像审问犯人那样,照亮了他黑暗中无措的脸。
桑溪疑道:“真的?”
顾怀山点头。
顾怀山眸中清澈,根本就没有想到猥琐的那层面,单纯就是为了兑现那寸步不离的承诺,桑溪把灯放了下来。
不是她想得多,而是这小子他确实有前科啊!
什么半夜偷偷抱她,趁她不注意亲她,统统都做过,就差把她当老婆了!
……虽然现在她的身份确实是他老婆。
桑溪提着灯往前走,不忘教训他:“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可以偷听女孩子洗澡呢?这种行为是会被关进大牢知道吗?”
顾怀山:“可是你是我娘子。”
桑溪:“……”
桑溪恶狠狠:“不管怎么样,偷听我洗澡就是不对,你再这样就一个人拿着被子去睡堂屋吧!”
顾怀山委屈:“可是我只是不想你受伤害,而且你是我娘子啊。”
桑溪:“……”
这个娘子再当下去就不礼貌了。
桑溪把灯往桌子上一放:“总之就是不许,在家里我难道还能受伤吗?”
顾怀山看了看她:“好吧。”
跟个被主人训了的小土狗一样。
桑溪偏过头不再看他,捂住脸叹了口气。
顾怀山察言观色,看着她浑身都散发着“很烦”的气息,顿时不吭声了,默默地把自己铺盖铺好,生怕自己又说错哪句话而被赶出卧房。
相比于冷冰冰的堂屋,顾怀山明智的选择和娘子共睡一炕。
桑溪睡不着,已经入了秋,茄子豆角已经不再是当季的蔬菜,近来已经收不来了,到了冬季,恐怕就只剩白菜萝卜和晒干的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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