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周彧背脊挺直的走了进来。
“元晟,坐。”乾元帝朝着一旁的椅子抬了抬手:“有什么事?”
“嫤嫤说,有东西要送给父皇。”周彧含笑开口。
“哦?”乾元帝顿时龙颜大悦:“她在何处?可来了?”
“在宫门外等着呢。”周彧回道:“没有父皇首肯,她不敢私自进宫。”
“这说的是哪里话?”乾元帝道:“她何必与朕如此见外?再说了,当初朕赐给她令牌,就是为了她进出宫方便。”
“那儿臣去接?”周彧起身询问。
“你去吧,让人预备轿辇,赵嫤身子越来越重了,不能太过劳累。”乾元帝很是体贴地道。
“谢父皇。”周彧朝着他拱了拱手。
乾元帝心情甚悦,随手翻开奏折,开始批阅起来。
进忠伺候在旁边,端茶送水,气氛一直很松弛。
约莫三刻钟后,周彧接来了赵嫤。
“父皇。”
两人并肩而立,齐齐对着乾元帝行礼。
“不必客气。”乾元帝放下笔,抬了抬手,看见赵嫤隆起的肚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等着,周彧活不长,赵嫤终究是她的,这肚子里的孽种,就算是生出来,他也会亲手掐死。
“谢父皇。”赵嫤同周彧齐声谢过。
“赵嫤,听说,你有东西要献给我,是什么啊?”乾元帝饶有兴致地问。
赵嫤看向进忠。
进忠顿时低下头,又偷偷看了看乾元帝,他明白赵嫤的意思,是嫌弃他在场了。
“进忠,先下去吧。”乾元帝也没有多想,便挥手让进忠下去了。
进忠走了出去,还十分懂事的关上了门。
“现在可以拿出来了。”乾元帝从上手走了下来。
赵嫤站在原地没有动。
周彧却忽然往前几步,自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搭在了乾元帝的脖梗上。
乾元帝一时愣住了,周彧的人品他是了解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周彧会对他抬起剑。
“来……”乾元帝张口就要喊人。
“闭嘴!”周彧手中的软剑轻轻往前一送。
乾元帝的咽喉处被割破了一层皮,有血渗了出来。
乾元帝顿时不敢轻举妄动了:“周彧,你冷静点,有什么话好好说。我对赵嫤真的只是父女之情,绝对没有其他任何妄想,你不要冲动!”
他看到了周彧眼底冷冽的光芒,心中生了惧意,尽管恨的要死,但还是软言求饶。
“父亲?我呸!”赵嫤再也不客气,心底的恨意尽数在潋滟的双眸之中显露出来:“乾元,你害死了我娘,如果没有你,我娘到现在还活着,还可以陪着我。
我小时候就不需要吃那么多苦,就不会被迫害成那样,是你,你毁了我,知道吗?你还好意思舔着个脸在这里给我做父亲呢?”
“赵嫤,你说什么……”乾元帝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娘的事情,当初我也不想那样,我对她的感情那样深厚,怎么舍得叫她……”
“你别提我娘,你不配!”赵嫤压根不想听他解释。
她心里既酸楚又痛快,酸楚的是娘死的那么惨,永远也活不过来了。痛快的是终于可以给娘报仇了。
“周彧,你不要因为赵嫤,就犯糊涂,你放下手中的剑,我只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过,不会问你的罪。”乾元帝转脸看向周彧:“你不要一时糊涂,这么多年,我亏待过你吗?”
周彧面色冷冷清清,没有多余的表情:“你所拥有的一切,原本是我父皇的,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说这句话?”
乾元帝一时愣在那里:“你说什么?”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仔细想想。”周彧没有重复方才的话。
乾元帝想了片刻,还是一脸的茫然:“我就是你的父皇。”
周彧笑了一声:“看样子,你在皇位上坐的久了,就当真以为这皇位本就是你的?”
乾元帝听他说这话,脸色一瞬间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不明白吗?”周彧双目之中满是迫人的光:“意思就是,我是你兄长的儿子。你杀害了我父皇,又夺了他的皇位,还关着他的儿子,如今这些东西是不是该一一还回来了?”
“你,你在胡说什么!”乾元帝脸色发白。
他看着周彧的脸,终于一点一点明白过来了,原来周彧根本就不是他的六皇子,而是他兄长的孩子。
难怪,周彧跟他长得有些相像,当时,他相信了周彧是他的六皇子,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做梦也没有想到,周彧竟然会是兄长的儿子。
“我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就不必我说的太明白了吧。”周彧双目逼视着他,分毫不让。
“皇兄是死于意外,他的两个孩子我都好生安置在宫内,你休要冒充我皇兄的孩子。”乾元帝很快就镇定下来,话还说的冠冕堂皇的。
“你不必多言,我已经见过他们了,你所关的两个人,一个是我弟弟,一个是他贴身的侍卫。”周彧冷冷的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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