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舔了下嘴唇,泡泉泡得干干的,“我哪敢划红线,反正我没人管,又不遭殃。”

他听出林烟腔调里的嘲讽,他不擦了,把毛巾随意丢一旁,林烟觉得差不多,起身坐好手指顺顺发。

林烟想起某一件事,“钢笔收到了吗。”

他故作不知,“什么钢笔。”

他态度薄,声音低沉戏弄。

成,林烟不问了,她还就是故意的,故意把钢笔还回去,勾起他的某种特殊回忆。

闵行洲是收到钢笔,不缺,也就那样,放抽屉里。

闵行洲看她两眼,笑她的小伎俩太拙劣,并没多待,他起身拿烟盒,目不斜视离开。

姓闵的当真,看一眼就走。

林烟撑额,他这一趟,搞到她情绪了。

沉吟好久,林烟索性没动靠在沙发上喝水,才发现桌上那盆黄艳艳的雏菊花,不知什么时候被闵行洲捏烂一朵。娇萎,残枝。

娇嫩的花蕊估计沾他手上去了。

林烟吸鼻子笑,空气中残留一丝黑檀木的深刻冷感,尾调淡散过渡到妥鲁香脂的调儿,绞杀融合,高级感稳了。

那氛围,好闻,鼻子当真会闻上瘾。

目视闵行洲的背影消失在长廊,林烟觉得,这男人是罂粟,还是最毒的那一朵。

来看你一眼,你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林烟收回目光,桌子上有很多甜甜的零食,拿一个青青的腌果含嘴里。

她yue、酸酸的。

.

闵行洲没出去远,秦涛见他出来,立马围上来黏他。

秦涛穿哈喇喇的浴袍,夹脚人字拖,摆着大步子跟闵行洲出山庄,“这就走了?”

他淡漠,“开会。”

秦涛呵呵两声,“不留下来喝几杯,现在努力赚钱做什么,那个能花你钱的人都走了。”

闵行洲漫不经心来一句,“那个更能造作。”

还能哪个,尤璇呗,秦涛皮笑肉不笑,“恭喜破镜重圆。”

闵行洲坐上车,秦涛手搭在车门外,伸头进去跟闵行洲讨烟,烟拿到手秦涛也不着急走,点火抽,问闵行洲。

“她家的事,你摆平没。”

闵行洲嗯一声。

秦涛话痨属性就是不改,“蛮快的啊。”

闵行洲放车钥匙,不痛不痒,“怎么老带她出来玩。”

秦涛,“能不带?报课报到易姓跟前了,易姓不就趁虚而入。”

没等到回话,秦涛嘬一口烟,“你俩分也分干净了,她的事以后有我和老二管着呢。”

闵公子挚爱那边吃起醋来可不会放过林烟,哪里还敢找他管什么事。

到时,林烟娇娇软软的能玩得过那只狐狸精?狐狸精是有闵公子护的,林烟不惨?

“我只求你一件事,给她留点颜面,别让尤璇闹出事来,网上对她很不友好。”

这句话,秦涛极为卑微的说出来。

闵行洲启动方向盘左下方的引擎按钮,扬长而去。

秦涛站在原处愣地儿愣地儿,手里的烟被车尾风,活生生吹折半截。

他吗的闵行洲,怎么那么风流狠心呢。

这烟,它招谁惹谁。

秦涛手颤抖得厉害,猛力嘬一口余雾,扔垃圾桶。

易绾绾突然出现在秦涛边上,“你跟他是兄弟?”

秦涛这回很尴尬,“是这样,但你听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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