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淼进了里屋,跟男人低声地说了几句。没多久,他带着笑意走到厅里:谈老板,请跟我进来。
何友光正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是个皮肤白皙,身体消瘦的年轻男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样子生的极好,但是满脸的病容,显得格外的憔悴。
听我弟弟一直夸你,让谈老板见笑了,陋室一间,实在是怠慢贵客了!他说话声音很轻,带着些愧意看着谈秋颜。
何淼拉开一张椅子:谈老板,您请坐。接着走到床边,扶着何友光走到了桌子前,拖了一张椅子伺候他坐下。
这是我大哥,何友光,这是谈老板,你们先聊聊,我去泡茶。何淼笑嘻嘻地安顿好他们,往出房间走去。
这一年,苦了小淼了。何友光叹了口气。
谈秋颜看着他的面色,这个人的气色不好,但是气运很旺,两者相互交映,煞是奇怪。
何老板,你能跟我大概说说,你的症状吗?她也不客气,直奔主题。
何友光抬眼看了看谈秋颜认真的表情,心里一动,摸了摸自己椅子扶手被摸的光滑的木料:那我就直说了,我是被打伤的,当时到处都很乱,也没有及时医治,后来局势稳定了下来,我就去看了看,说是伤了脊柱神经,我平时走路、说话都没什么力气,这一段时间连呼吸都困难了。
他边说边看了看厨房的方向,发现何淼还没有出来:我听说谈老板开了家民宿,想必也缺人手,我家小淼你是知道的,人能干,又聪明,你让他跑个堂肯定没问题。他眼眸清亮,睫毛很长,抬眼看着谈秋颜。
有你这个大哥,他还用不着到我的小店去讨生活。谈秋颜的眼里带了点笑意,她见怪了尔虞我诈,对这种互相扶持的兄弟感情极为欣赏。
况且,我觉得,你的病症有救!她站了起来说出这句话。
身后传来一声惊叫,何淼端着茶壶刚走到门口:你,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何友光扶着桌边,手指攥紧,脸上却不露声色,他听多了这种安慰的话,虽然也抱着乐观的态度,然后失望了太多次,自然已经不抱太大希望。
哥,要是谈老板说可以,那一定行!何淼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对于谈老板是打心眼里钦佩,况且人家犯不着大老远过来特意骗他说这一句话。
他将茶壶与杯子放好,恭敬地倒了一杯茶递给谈秋颜,又给自家大哥倒了一杯。
谈秋颜接过茶杯顺势放在桌子上:难得小淼这么信任我,何老板,我们也不耽误时间了,你先躺回床上。
何淼扶起何友光,往床上挪过去。
趴着。是谈秋颜清冽的声音。
何友光的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期待,他的手轻微地抖了来,趴到床上后,背上的衣服被撩开,一双温热的手,顺着他的脊椎从上到下,轻轻地按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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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秋颜取出白酒淋到他的脊椎之上,开始用净化诀施展在他的每一节脊椎之上,有些有堵塞的,用了些灵气打通。
她自己又多墨迹了十几分钟,这才取来毛巾,将洒落在肌肤上的酒啧擦干净,顺手将他的衣服拉回到原来的地方。
何友光只觉得,整个背部如同被温泉镇过,带着些酥痒的麻,舒服到想闭着眼睛好好睡一觉。他的脊椎疼痛,几乎就没睡过一场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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