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祸莲睫毛微微颤动,低眉看着女孩环住自己腰身的手,有些不自在的挪开眼睛。
“怎么了?”慕昭昭不明所以眨巴眼,见他脸色泛红,用手探上少年的额头嘀咕:“也没发烧啊。”
他抿直唇线,几度欲言又止。
他与她游过街拜过天地,若没有突发意外,恐怕是早就……想到后面祸莲脸颊不自觉烧了起来。
“没什么。”他撇过头,调头就往前方走,火急火燎的就跟后面有鬼撵似的。
“唉不是,你走这么快作甚。”
晚风吹拂起少年侧耳的银发,烧成灰的草木铺了一地,火没有消停,继续吞噬着幸存者,他自顾自的往前走,长靴踩碎了寂寥的月光。
慕昭昭摸不透小祖宗的心,提着裙子在后面追。但这具身体实在孱弱,又受了不少的伤,每呼吸一口气胸口就跟吞了万根银针那般疼。
慕昭昭佛了,干脆慢吞吞龟速前进,无聊了就在脑海跟系统一搭没一搭的聊。
“这小子给我好感度负一百?这特么让我怎么攻略,能保住命就阿弥陀佛了!”得知好感度的慕昭昭眼前一黑,顿感活不活也无所谓了,反正横竖都活不了。
[消气消气,万事开头难嘛,想想你月入三万滴工作。]
不提还好,一提慕昭昭就心梗的慌。她一个爱岗敬业的社会好青年,在职场摸爬滚打三年好不容易混出头。结果偶遇小情侣发毒誓,雷没劈准,渣男没死,反把她给劈死了。
她心有不甘,执念久久不散,然后这个煞笔系统就来了,在它猛烈的pua下,她也是信了它的邪。
什么美男环绕独爱我一人,什么世家千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通通都是狗屁!
祸莲脚步一顿,他感受到一个极其幽怨的目光投向他,阴测测的。
哪只鬼还没烧干净?
慕昭昭走着走着就与祸莲并肩而行,两人都穿着大红的喜服,身上都有着或深或浅的伤口,看着狼狈不堪,与其说是要去拜堂成亲的新人,不若说成私奔的苦命鸳鸯。
祸莲头也不转,自然而然地牵住她的手,埋怨:“你走的太慢了。”
她没敢吱声,默默加快步子,谁知竟走到了祸莲前面,成了她拉着他在前面冲。
微不可察的叹息从上后方传进她的耳朵。手腕被人用力一带,慕昭昭就挨上了祸莲清瘦的肩。
“我脚疼。”十六岁的少年郎额间一点朱砂,眸子清明看着她。
“那我走慢点。”身子的不适不知何时就好了,她迈着小碎步,身体也变得轻盈。
一路上,昭昭时不时偷偷去瞧少年润如玉的脸,稍稍皱个眉头她都胆战心惊,怕的要死,好感负一百的祖宗她可得好好端着。
姑获鸟虽已身死,但留下的烈火仍在焚烧一切。慕昭昭坐在大石头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祸莲把她撇在这一句解释也没有,没人跟她说话无聊的紧,她随手又扯起了一朵焉巴了的花。
“哪个狗贼敢摸你爷爷的屁股!”
慕昭昭:“???”
那“花”噌的翻身露出一张毛绒绒的脸跟慕昭昭大眼瞪小眼。原来是只会说人话的小浣熊,还是个屁股长花的熊。
小浣熊通体皮毛都是灰白调,黑乎乎的手抓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坚果,豆大的小黑眼溜溜转,看着贼眉鼠眼的。
“哟~居然是个小美人。”
小浣熊耸耸鼻子,在慕昭昭好奇地注视下,浣熊的小爪子勾着慕昭昭破烂的衣襟慢吞吞爬上她的肩。末了,小脸还一个劲往她脸上蹭。
“小美人~从了爷爷,爷爷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说实话,她还是头一次用猥琐来形容一只熊。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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