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日日训练,可今日大阵是英国公连夜调整过的,自己往常的训练也只是知道盲桩阵是什么,如何走,怎么计分而已。就好像是踉踉跄跄地孩童,被把这能走几步路,最多跳两下,就要被放到场中赛跑一般。叫人如何能不忐忑。
孙常山细细分辨,小心谨慎地踏出第一步。将自己稳稳地立在了盲桩之上,场边原本屏气凝神的少年们有些微微失望,他们还以为孙常山这样小心翼翼地,是有什么惊人之举呢。要不是场中贵人无数书,只怕这些少年要喝些倒彩。
孙常山多少有些料到他们的反应,只是这走盲桩阵,虽说比的是速度,却也不是一味地提气猛冲。高速之下若是障碍物正面撞来,只怕还是寻死来得快些。
孙常山双臂交叠护在胸前,探寻疾走,还是被树枝石子打中不少。可是观阵众人渐渐发现,走过一射之地,再砸来的沙袋树枝,已经能被孙常山避过去了,即使毫无章法,孙常山还是能堪堪避过。
半程过去,孙常山踩入水塘不过两次,还都是伸脚点过,并未全身掉入,后半程更是全数避过,只有一次在避让沙袋时,不慎一只脚踏入了流沙堆中。
一柱长香燃尽,孙常山已经走到了对面,锣声响起,观演席也发出叫好声。
场中,中事人推出一块板子,上面明确地记着每项机关击中参赛者的次数,以及最终的时间,甚至在后面还有完成度。
中事人解释,若是参赛者是全身掉入水塘,陷阱,流沙,无法重新回到桩上便算是失败。
此言一出,众位参赛者皆是暗暗较劲。
因着每个阵每次都能同时走三个人。六十六位参赛者最终会有一位也是单独剩下走盲桩。号牌是随机抽取,三人一组也是现场抽取。
为表重视,这第每一组,都由主观演台的众位抽出。
中事人说完,参赛者更是摩拳擦掌,哪怕只是名字被众位贵人念出来,那都是平白为自己添了几分荣耀的。
接连走了几组,摔倒的,掉进水塘的有许多,别说是一柱长香燃尽走到终点了,就是两柱长香见了底,也鲜少有人能够走出盲桩阵的。这中间固然有孙常山苦练的功劳。可这差距如此明显,多少有些挂不住连。
少年们上桩是有多热血,如今就有多灰败。还有人咬着牙,拖着伤体,跪在场中请求再走一次的,也统统都被拉了下去。
英国公说得清楚,这盲桩阵,是日常面对西疆军所练习,若真是在战场上,只怕诸位也是没有那个命再来一回的。
话语不长,却说的众人心怀激荡。
宁大胜出身英国公府,场上认识他的人不多,可是他接连摔下大坑,都手脚并用地爬上了桩子,叫人印象深刻,纷纷夸赞是条硬汉。
也许是宁大胜激励了众人,又或者后边比的人更加勇武,之后走盲桩的少年们,就算是摔下,也没有立刻放弃,都挣扎着前进,一出热血的赛事,硬生生叫那些真正征西过的将士们看得热泪盈眶起来。
刘四郎出场时,场面正是热烈焦灼,他又在前一日的射箭比试中与那个叫黑山的十六卫军士打了平手并列了第一。刘季明想着自己年岁应当更小些,心中也有了为自己为郡主争口气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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