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脑筋尚且转的过来的武将又算起账来,边军十六州,为了防止西征时抽调的兵士没有受过训练,每州都有一座盲桩阵,每月都会有兵士去走盲桩。每次修固调整盲桩阵需要兵士六十八人,算上长官就能有八十人。每座阵如果修固的人每年每次都不一样,那这座营卫一年就要无声无息地换出去两千五百余人。不消四年,便能每人都走一次边关,就算是不换人,不过八年也就将边军摸透了。一次驻扎半年之久,加上修固盲桩阵和英国公亲卫的名头,边军上下,谁混不熟。

这样的调动,陛下不可能不知道。是陛下默许了顾家对于边军的调动。可京阳众人加上朝中武将,竟然所有人都被瞒的死死的。

究竟是哪个不长眼地谣传英国公府日渐式微。

今日,这座盲桩大阵便是英国公府明晃晃地告诉所有人,顾家的实力,可不在那一块小小的兵符。

这样的顾家,陛下竟然不忌惮?

观演台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众人举目望去,原来是敏和郡主觉得坐着的地方视线不好,支使着九皇子将汉王的座位挪开了。

汉王笑得好脾气,众人也都纵着她,敏和郡主穿着鸢箩色吉服红的耀眼,仿佛将灼灼日光都比了下去。他们那一块地方不小,却也只有汉王,九皇子,英国公世子和敏和郡主四人,几人一番腾挪后,敏和郡主倒是独占了一半地地方。

正位上的英国公和郑王殿下几位都习以为常。众人看了几眼,竟都觉得理所应当,又将目光转向了英国公世子顾郁彬,

惊才绝艳的顾世子,却是顽疾难治,寒症缠身。

养个女儿骄纵些又如何,终究是没有传承的。

不少人觉得可惜,不少人觉得放心,

又有中事人细细地宣读盲桩阵的规则,场上一时安静下来。最后说道由“仁勇副尉孙常山”为众位参赛的郎君演示盲桩阵的走法时,众人都不自觉地看向缓缓走向场中的少年。

距离不近,众人自然看不清孙常山脸上的表情,只觉得这少年小小年纪一股英武之气,又有了军职,应当很是不寻常。

此事有同在禁军十六卫的人认出了孙常山,拍了拍身边人,“孙都尉,这位孙郎君,瞧着像是令郎啊。瞧着倒是不凡。”

孙承安嘿嘿一笑,“过奖过奖,不过是痴长些个字,五大三粗的,实则顽劣不堪呐。”

孙承安的傻笑同孙常山如出一辙,一瞧就是父子两个。他说话没有压低声音,周围同为十六卫的几个统领们也都听见了。纷纷夸奖孙常山不可限量来着。

“我就说孙都尉今日当值怎么换了假出现在了这里,原来是宝贝儿子有了如此殊荣。”与孙承安还算交好的人出言调侃,众人也都嬉笑起来。

此时,一个疑惑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听大统领说过两句,此次盲桩阵的试阵者是顾世子身边新来的侍从,还只当是顾家卫队的英才,没想到竟然是孙都尉的爱子。孙都尉怎么攀上了英国公府,也不与我等同僚同享好消息啊。”

孙常山就是前些日子顾世子身边那个负责记录的随侍?

众人看孙承安的眼神一下子热切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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