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岑元领命而去。

琅环从小活泼豪爽,男儿一般,在北周时也时常纵马游玩。如今是父亲做了北周王,才稍稍收敛了一些,可看到粟州花会这样热闹的场所,还是抑制不住的高兴。

林薇看着自家公主如此开怀,心中也十分高兴。自七夕过后,琅环在宫里一直闷闷不乐,如今疏散疏散心情也好。

琅环逛得毫无章法,一路走走看看十分随意。那些钗环首饰许多样式是琅环在北周没有见过的,不过小女子习惯嘛,琅环也就是走走看看,并没有什么真的什么都要。

只是不一会儿,琅环就发现,那些跟着自己郑王侍从们,总是在付账。

起先琅环还没在意,是后来绕了一圈再回来,发现自己看上的东西没有了,正在失落时,摊主却疑惑地说,不就是自己身边的这位郎君买走的,怎么自己好似浑然不知一样。

琅环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觉得这个姐夫真是贴心,连自己出来闲逛也安排了人采买。

谁知那侍从却似有些惶恐,一声不吭地退到队伍后头去了。岑元看了他一眼,留心了是谁。

琅环又找了个摊子验证,似乎郑王手下的侍从是将自己看过觉得新奇喜爱的都系统统买下了。琅环心中认定,面上还故作惊讶,羞怯地看了岑元一眼。

到底天气炎热,最后琅环逛了两个时辰,又买了许多花卉,便回了歇脚处。

此时,周广炤正在召见粟州刺史,他倒是没有僭越地过问粟州政务,只是少少关心一番,又婉拒了刺史所设的接风宴。周广炤明白,自己虽然曾在顺徵帝西征时代父监国,可若是自己现下里还要插手政务,那就是死路一条。

能在长乐洲覆灭后接管粟州的,自然也不是蠢人。前来拜见也就是走个场面。两方交谈后,并没有耽搁许久,粟州刺史就告辞了。

刺史转身欲走,复又回头,一拱手,告诉了周广炤一个消息。“郑王殿下,下官收到消息,近日怡安侯大公子萧墨延在粟州入股了花会,要了几座山头,说是要做些百货行当的生意,往后只怕是要同这边常来常往了。”

周广炤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想到西征前并没有听说这样的事情。只是萧墨延今岁初做了几个铺子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听出刺史口中的试探,周广炤推个不知道也不为过,明哲保身才是最重要的。可是周广炤却是微微一笑,说道,“岁初就在预备了,这两个月才支起事来,也是不用本王帮什么忙。长辈的事,有时咱们也须得放手。”

刺史心中一骇,没想到周广炤一番话竟是将这事认了下来。又话里话外认萧墨延是自己的长辈,一副让刺史帮衬些的磊落样子,一时间到让刺史有些摸不准。

这件事情可大可小,故意拿出来说,也是想要在周广炤这里卖个人情。可周广炤这样磊落地管刺史要这个人情,刺史却有些不敢应承了。

周广炤微微一笑,送了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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