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离开,熟料陶溪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不放,“不要走。”

陶溪嘴里小声嘀咕着,简时鸣抬起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他最终只能睡在塌旁。

至于被子,全部都在陶溪身上,而他只盖了一丢丢,根本就不敢乱动。

于是第二天等陶溪醒来的时候,一眼就瞧见面前放大的俊脸。

“啊!”

陶溪万分惊讶的掀开被子一看,发现自己换了衣服,差点震惊成小傻子。

简时鸣睁眼温和的解释:“是青栀给你换的衣服。”

“那你怎么睡在这里了?”

显然陶溪忘记自己喝了酒以后是什么德行,看向简时鸣的眼里还带着惊恐。

简时鸣无奈扶额,“某人昨晚拉着我的手,哭着喊着不让我走。”

“真的?”

陶溪狐疑的挑着眉梢,努力却回想昨晚的事情,结果因为太乐呵,昨晚她确实喝的有些断片。

于是迎着简时鸣幽怨的眼神,陶溪只能干巴巴的笑笑:

“那什么,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你别生气。”

“我不生气啊。”

简时鸣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笑容幽深。

“我得感谢那些果酒,毕竟这是我和娘子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同塌而眠。”

这话说的陶溪小脸爆红,不敢直视他的眼眸。

“简时鸣,没想到你也是这样的人。”

嘴上这么说着,其实陶溪心中满满都是小雀跃,脚趾甚至忍不住蜷缩在一块儿。

简时鸣嘴角噙笑:“我是什么样的人?”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莫名带了一股子撩意,陶溪被弄得俏脸愈发红润。

“不和你争执。”

说完她快速的套着自己的衣裙,好在睡觉的时候穿了里衣,不然她非得尴尬死。

“咳咳……”

穿衣服的时候听见简时鸣的咳嗽声,陶溪一愣,“你感冒了?”

“不是什么大事。”

简时鸣摆了摆手,他的身子不似先前那般孱弱,这会儿没觉得有什么打紧。

陶溪却想到醒来时自己盖着暖和的被子,而简时鸣几乎没有盖到什么被子,她顿时有些懊恼。

“我睡觉的时候习惯不怎么好,肯定是我昨晚抢你被子所以你才着凉了。”

“真的问题不大。”

简时鸣试图让陶溪相信,结果下一秒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我只是嗓子有些不舒服。”

“青栀。”

陶溪已经穿好了衣服,青栀端着洗脸水起来,陶溪连忙交代她。

“去厨房让厨娘弄些冰糖雪梨,相公有些咳嗽不舒服。”

“好的主子。”

青栀略带深意的瞥了一眼简时鸣,这才匆匆离开。

感受到陶溪的关心,简时鸣心中慰贴,就连吃早饭的时候唇角都是上扬的。

饭后顾烨和柳絮两人辞别,这次陶溪没再一直挽留。

两人走了以后,底下的人来传信,说岛上的棉花已经到了收成的时候。

陶溪满怀欢喜的叫上人去了棉花地里,此刻棉花地里的棉花像是一朵朵白色的花,特别的漂亮。

“主子,这就是棉花吗?”

青栀新奇的摸着手里软绵绵的棉花,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成熟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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