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询想换个姿势,然后才想起来自己不能乱动。

纪沄枳听见裴询在塌上翻动的声音,停下了手中忙活的东西去了屏风后面,“躺久了不舒服?”

软塌对她来说足够用了,对身量宽阔的裴询来说,可能就窄了些。

“不然一会儿重新换了药,我扶你去偏殿的卧室大床上,就是走动的过程中得格外小心些。”

其实足够躺了,是他躺不住。

裴询摇了摇头,随便起了个话题,“帝姬可愿跟我讲讲那晚的事。”

纪沄枳点了点头,“嗯,你想问什么。”

经过这一场始料不及的刺杀,纪沄枳的心态也有了改变。

先前她过于小心翼翼,不敢和原主的行事作风有太大的区别,也没有那么确定原主对裴询做过的那些事到底在他心里留下了多大的阴影。

但现在和离疏也已经捅破那层窗户纸了,而裴询……

既然已经能够舍身相救,应该便是…有和解的可能吧。

纪沄枳想往前多迈几步,毕竟,她不可能一直做原主。

裴询:“帝姬为何说,这场刺杀是因为您,帝姬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纪沄枳组织了一下语言,挑着重点将离疏的事情讲了,“我与他也算青梅竹马,阿衍正是知道这一点,杀他全家后以救命恩人的姿态把他救了下来,还诓骗他只要来我身边做奸细,便给他一个为父翻案的机会。”

说起来,沈家冤案就是一场荒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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