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整个后宫每个人都忙得焦头烂额的。

这次的宫宴,说是迎接刚入宫的随昭仪,但是在众人看来这也是难得的一次能够在天子面前显露容颜,让天子记住自己的机会。

像去参加宫宴的服饰和妆容什么的,都是最基础的了;有更甚者,甚至已经提早准备好宫宴上用什么表情说话才是既惹人怜爱又不会过分出风头。

不过魏淮安倒是没什么要忙的。

她只要把自己的身体交给宫人们,让婢女们来就好了。

宫宴当晚,魏淮安顶着好看但是厚重的发饰慢悠悠地走进未央宫前殿。

不过刚进前殿,就看见许久未见的柳充容站在随明欢面前,微微抬起起下巴,上下扫视随明欢一番,语气傲慢地道:“这便是刚入宫的随妹妹么?长得倒也不算埋没。”

她面前的随明欢没有之前面对杨淑妃的慌张了,只是回以微笑,没有回话。

魏淮安猜也是这样。

这些天来,随明欢估计是不大好受的。

随明欢是主要筹办宫宴的人,自然少不得跟各个宫中的宫人们沟通,但是却处处撞壁。

宫人们倒是聪明,没有明面上的针对,只是每次明明都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却非要含糊不清地把责任推给另一个宫的人。

其实这些宫人的态度也是他们背后的主子的态度。

不过随明欢应该也是用了点手段的。

后面这几天就好很多了。

但哪怕如此,魏淮安猜测随明欢不会再像之前故意惹杨淑妃一样惹柳充容了。

一来是树敌太多也不利于自己在后宫中混;二来也是因为君则辞本人都不在,没人看戏作秀给谁呢?

不过魏淮安觉得随明欢可能真有点招惹人的体质在身的。

像现在一样,随明欢没有故意惹事,柳充容也依旧居高临下地站在随明欢面前,瞥了眼随明欢的穿着,眼里闪过不屑,哼笑声道:“我说妹妹啊,好歹算是今晚宫宴的主角,怎么穿得如此寒酸?不应该啊。安平侯最近不是得了许多奖赏吗?”

未等随明欢有任何反应,柳充容身旁的婢女萦回倒是先笑着回话道:“娘娘,您有所不知,在民间流离失所的日子艰苦,受过苦日子的人啊,哪里能一下子适应过来呢?”

柳充容身后的宫人们很适合时宜地“噗嗤”笑出声来。

眼见往这边看过来的宫人越来越多,随明欢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似乎尴尬得要钻进地缝里。

魏淮安看着这一幕就觉得不是很对劲。

她是知道柳充容的。

柳充容虽说是众所周知的杨淑妃那一派的,但是并不像杨淑妃那般做事不经脑子,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爱炫耀挑刺儿的。

她如今的做法……

很难不让魏淮安怀疑柳充容是不是在筹划着什么。

魏淮安站在不远处,示意旁边的宫人不要发出任何声响,然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继续看。

只见柳充容朝萦回挥手示意。萦回见状了然,从一旁的婢女手里拿出一个折叠好的明眼可见使用锦缎织造的华服,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展开。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人在看见这件华服后,顿时鸦雀无声,惊艳的神情都纷纷显现脸上。

这件华服初展开时看上去如云雾般轻柔,宫灯光芒照射下华服上的金纹若隐若现,流光溢彩;再细看,却能看见其边缘勾勒出起伏的形状,兰花银纹映其上,能想象出若是人穿上去该是如同腾云驾雾的仙人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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