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月在医院住了一周,这期间,由苏老五帮忙着代课。说是代课,其实也是教孩子们唱唱歌,跳跳舞,他文化课不行,一二年级的课程还勉强能教,三四年级的完全搞不懂。
苏主任这几天挺忙,自从前两天谨月说了苏老五得病的事,他就寻思着在医院开个男科科室。
在男科方面,他虽然算不上专家,最多也就能看点常见病,但他知道,有一个人看这病很厉害,那就是章大夫。
不得不说,这章大夫还真是个全才,什么病都难不倒他。
而且,更厉害的是,他看病全靠中药!
苏主任安排人布置好一切后,就去请章大夫出山。
谁知,这章大夫却坚决不同意,他说自己已经习惯了这种自由的归隐生活,和人打交道的事不适合他。
苏主任好说歹说,最后就差跪着求他了,章大夫才勉强同意去坐诊,但是一周最多坐两天。
章大夫坐诊的第一天,恰好是周末,是谨月出院后的第二天。
谨月捎话让苏老五去医院。
章大夫拉着帘子检查了一番,就开了五服中药,吃的,还开了十服洗药,并自信满满地说服完这些药,保证全好。
苏老五感动地差点落下泪来。他本来以为自己没救了,没想到在章大夫这儿,却只是个小儿科。
当天回去,他就找出苏老太常用的砂锅,熬起了中药。
谨月今天没有坐诊,她去镇上问教师的事。
本来她也是给刘校长帮忙,而且刘校长走那会医院还没开业,她不算很忙,但现在,她每天跟陀螺一样,哪有时间再两回跑。
镇上领导给她许诺,6月份就会分配两个老师,可现在都九月份了,连个老师的影子都没看到。
她再不去催催,估计这事就彻底泡汤了。
经过学校,听到下课铃声响了。谨月想着顺便去找下苏慎,帮她把这周的脏衣服带回去洗一下。
前几天她住院的时候,苏慎请了两天假陪她,所以这周末她不打算回家,想在学校补习下功课。
刚从学校出来,就碰到了娘家那边的邻居程婶。
见到谨月,她满面的愁容一扫而光,说两个小乖孙拉粑粑都拉不出来,屁股都拉出血了,她本来打算来镇上买点什么药抹一下,没想到能碰到谨月。
谨月就问了孩子的详细情况,包括吃饭、睡觉、尿量等,最后得出的结论是,孩子消化不良。她带她去医院,给孩子开了一小瓶胃蛋白酶,只收了一块钱。
程氏愣了好半天,才说:“原来医院看病也这么便宜啊,我还以为要好几十呢。”
“程婶,以后孩子有什么问题,一定要带到正规医院来看,不要胡乱用药。”
程氏千恩万谢地走了。
医院自从开业以来,来的人虽然不少,但真实看病的并不多,因为他们把医院定义为福利性质,再加上已经捐给了镇上,所以他们没有收取挂号费。但即使这样,很多人检查完也就走了,真正抓药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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