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姒沅不愿意看到自己此刻的模样,下意识别过头,声如蚊呐般的开口:“你,你离我远点,有话咱们好好说。”

从气势上她就明显落了一截,这让她从心的感到挫败。

好在季窦也不是不听人话的那种人,见她确实是窘迫便压了压心底那股子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冲动,直起身子让出一个位置,示意她坐下说话。

“现在总可以说了吧?”季窦冷声问道。

程姒沅好不容易从刚刚的压迫中缓过神来,呡了一口桌上的茶水压压惊,再抬眸便一改之前小白兔的模样,带上几分上位者的气势看着他。

“殿下如此急切质问臣女,可见是信了臣女的话?”

原本季窦还挺严肃,可不知怎地瞧见程姒沅故作姿态板起脸,露出几分狐假虎威的气势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不过他也知晓分寸,分得清楚场合,所以努力的压下想要笑的想法,看着她回答道:“你,我是信的,但是信上的内容还有待商榷。”

程姒沅闻言怪异的看了他一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说信她,怎地又不信她信上说的事?

她不理解的蹙了蹙眉头,到底没有深入去想这句似是而非的话,抿着唇很是认真的说道:“殿下不信的话大可等几日,毕竟季元洲命不久矣。”

“季元洲一向纨绔惯了,自十四岁起便流连烟花巷柳之地,说句难听的就他这样是个人都觉得他日后会死在女人肚皮上,春风得意楼又是他常去的青楼之一,这些事用不着打听,随便问一问京城里都有不少人知道,若你想要在这中间搞鬼也未尝可知。”

这会子季窦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看向她的目光也不像是之前那般有压迫感,所以便扬起嘴角笑了笑,露出往日那般张扬肆意的笑容。

程姒沅却是一怔,俨然没料到这件事还能这么解读。

一时间不由的感慨季窦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冷静,还能找出其中的问题。

若他这种找茬的本事不是对着自己的话,想来她会忍不住用崇拜的目光看着他吧。

只是现在

程姒沅颇为无语的看着不好好坐着的某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殿下所言甚是,不过臣女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想要在天子脚下害人。”

“是么?”季窦挑了挑眉看向她,眼底满是戏谑。

一瞬间程姒沅就明白他眼底的深意,颇为无奈的看着他,认真道:“殿下,如果臣女有这么大的本事那就不是在信上同您说这些,而是直接对付唐”

“阿沅!”

季窦冷声呵斥打断了她接下来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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