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庄子!”
季窦一把将信塞进怀中,转身就一个跃身跳到了马背上,二话不说就调转方向直奔皇庄。
这一幕让齐管事看的目瞪口呆,后知后觉回过神来才发现季窦人影都没了,顾不得进侯府给冠军侯请安,赶紧上马车让人立即回去。
“快,快,回庄子上!”
齐管事心里着急的不行,同时也有些埋怨的程姒沅到底写了什么让一向带着笑的季世子脸色大惊。
这边齐管事在马车上不断的腹诽,季窦也以最快的速度狂奔,而另一边阆苑程姒沅却是一副慵懒惬意的模样,坐在院子里的秋千架上来回晃荡,不过要是有人在这儿的话定会发现她看似云淡风轻实则一直盯着阆苑的大门。
“也该来了吧!”程姒沅幽幽开口道。
话音刚落,程姒沅就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蓦地一愣就瞧见季窦大步流星的走向自己,二话不说抓住她的手腕就走,咣当一声,用力的将房门关上,一把将人摁在墙壁上,目光锐利的看着她冷声质问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程姒沅手腕被人用力的握着,想也不想就挣扎起来。
奈何季窦这会子正因她的信件而恼火着,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不自觉的就加重了手里的力道,眼神更是如鹰隼般的盯着她,薄唇轻启,声音再次冷了几分。
“程姒沅,你到底知道什么!?”
若说之前季窦是因儿时的那点微末的恩情想要护着她,也因她三番两次不同于的寻常大家闺秀那般木讷的表现对她上心,那么这一刻他对她便是止不住的怀疑。
一个女人因着得知太子密谋的事情而被杀,从而想要反抗,这无可厚非,但是区区一个闺阁千金竟然会未卜先知这就未免有些让人匪夷所思,最重要的是她提到了“甘州”!
以他目前所掌握的消息“甘州”八成马上就要成为战场,而纵观朝堂能用得上的武将,除了他也没旁人,但是她却说自己的父亲不日会被季氏一族的人算计从而到那个地方,这里头到底有什么猫腻是他不知道的?
一想到“甘州”可能会沦为厮杀战场而他的父亲将会去那里,他一颗心就没办法冷静下来。
他要知道程姒沅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会这么说!
季窦的目光越发的犀利,宛如锋利的刀尖一样直直盯着她,好似下一秒就要刺向她一样。
程姒沅绷紧神经看着与往常截然不同的某人,再次动了动被抓着的手,咬着唇糯糯道:“季窦,你弄疼我了!”
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可也是从唇齿间挤出这两个字。
季窦一怔,这才发现自己将她的手给弄红了,微微皱起眉头,到底还是松开了手,不过并未让她逃脱,而是双臂撑着墙壁,将她禁锢在自己双臂之间,眸光依旧犀利如豹子一般盯着她。
饶是程姒沅死过一次也决然没有像他这般令人感觉到压迫的神情,一时间她心底不由的发颤,脑子却疯狂的转动,想着该怎么把眼下这被动的格局变一变。
然而,不等她想到就发现季窦那张人神共愤的脸骤然在眼前放大,两人之间的距离估摸着也就是一指。
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底涌动的情绪以及她那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啧,真是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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