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说老大是不是生我气了,刚刚他明明就看到我了,可没让我过去。”秦武委屈的撇了撇嘴。
只可惜他长得一身腱子肉,二十来岁的年纪还喜欢学着长者那般留络腮胡子,这副模样做出的小儿姿态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可爱不说还觉恶心不已。
饶是秦文已经习惯自己这个弟弟,这一下也有些被刺激到了,连忙往后退了几步,扶了扶额,将刚刚的画面摒除脑海之后才将季窦的惩罚说了一遍。
“什么,老大真不要我了?”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还有老大没有不要你,只是让你先回盛京呆着。”秦文没好气给了他一巴掌,旋即皱着眉头幽幽道,“京城里的水现在是越搅越浑,咱们秦家还是不掺和的好。”
“大哥,你说陛下当真会让那位坐”
“住口!”
秦文厉呵一声,阻止秦武即将吐露出来的话。
“你这嘴巴就该拿个门栓拴起来,真是不知所谓,什么话都敢说!”
“哎呀,我这也不就是在你面前说一说么?”
“在谁面前说都不行。”秦文警告道,“行了,让底下人把这里收拾了,待会和我一起再去逮个人,回头你就先回府歇息。”
“这么晚了,逮谁啊?”秦武奇怪的问道。
秦文瞥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名字:“朔宛!”
在秦文,秦武俩兄弟办差的时候,季窦已经回到了庄子上,任由齐管事安排了宵夜之后便着人问了一下今日庄子上发生的事情。
“禀殿下,今日阆苑一切如常,不过程姑娘身边的侍女倒是出了一趟庄子,看路线应该是回敏昌公府。”
“敏昌公府?”季窦思忖片刻就明白其中意思,无奈的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阿沅不信我啊。”
屏退传话小厮,季窦也没什么困意,索性就回到了书房,看到书桌上仍旧被压着的画作,直接走上前将上面盖着的东西统统拿走。
只见一副美人入浴图跃然纸上,赫然是昨日无意中窥见的那一幕
季窦盯着画作许久,目光越发的幽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将思绪拉扯回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将已经干涸的画轻轻的卷了起来,最后放入一个卷筒之中收藏起来。
“阿沅,你说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季窦低声呢喃,暗叹一口气,抬眸看了一眼外头的院子,清冷的月光铺洒而下,倒是让这暗夜有了几分光亮。
与此同时,阆苑里一道清冷的倩影披着外衫倚坐在软榻上,望着院子里的景色陷入沉寂。
“有是一个不眠夜。”
程姒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一只手却搭在矮桌上,旁边还有一封展开了一半的信。
她低头睨了一眼旁边的信件,唇角的弧度便渐渐被拉扯平整,轻叹了一口气便坐直了身子将那封信再次拿起,不过只是略略扫了一眼便叠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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