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宴是在三天后醒的。

这三天里,苏念每天定时定点的来为他施针。

最开始的一天,苏念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回村时,身后有人在监视,但是没过多久,那道视线就消失了。

就……消失得很突然。

之后她再来府衙时,感觉到秦先生看向她的眼神更加的冷凝,显然人不是他撤走的。

秦无宴身着月白的中衣,靠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苏念的侧脸,俊逸儒雅的面容因有了些血气,变得更加的生动迷人。

苏念无视掉这赤裸裸的视线,收回把脉的手,淡淡道:“公子既然醒了,接下来好好喝药就行,针灸就免了。”

秦无宴温和一笑:“这次多亏了姑娘,秦某才能保住一条命。不知姑娘想要什么报酬,无论是荣华富贵,还是锦绣前程,我都可以帮你实现。”

苏念掀了掀眼皮:“你让你的人别去打扰我,就是最好的报答。”

荣华富贵倒能理解,但许一个女子锦绣前程……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除非这个男人比想象中的还要不简单。

秦无宴笑了笑,依旧一脸的温和:“苏姑娘何需这般见外,你既救了我一命,那就是我的恩人。”

苏念面不改色的把球又踢了回去:“你既然都说了是恩人,那恩人的这么点要求,你是不是更该应下。”

“但因为我的伤,让苏姑娘的清誉受了影响,若不补偿,秦某心底实在过意不去。”秦无宴眉间染上愁绪,说的正是苏念为他施针一事。

苏念郑重其事道:“秦公子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是大夫,在大夫眼中是没有男女之别的。不管是雄性物种,还是雌性物种,在我面前都一样,就好比我救了一只兔子,难道救之前,我还要看它是雄的,还是雌的。”

秦无宴带笑的脸一僵,这话怎么也接不下去。

秦先生则是彻底听不下去了,脸一阵青一阵白:“你简直就是不知所谓,一派胡言。”

这女子居然敢拿畜牲和他公子做比较,简直岂有此理。

苏念给了秦先生一个诧异的眼神:“我怎么就是胡说了,难不成你认为,我看了你家公子的身体,我就应该对他负责不成。”

秦先生脸色很是难看的呛道:“你也配。”

苏念翻了个白眼:“不配最好,反正我也不愿意。”

秦无宴的身材不差,但是岑越那家伙的身材明显更好,肌肉线条优美,体格健壮,一看就是有常年锻炼。

他身上的那些因各种兵器留下的浅淡疤痕,看上去不仅不丑,反而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给他缝针换药那几天,苏念早就不知道过了多少眼福。

比起岑越来,秦无宴可以说是典型文弱的书生身材。

相比起来,苏念还是更喜欢岑越哪一类的。

强劲有力。

秦先生没想到苏念竟然能如此直白的表现出对他家公子的不屑,冷下声音讽刺道。

“苏姑娘有自知之明最好,我家公子身份高贵,不是你一个乡下农女能够高攀的,不管你是欲擒故纵,还是……”

“秦老,不得无礼。”秦无宴神色淡淡的打断了秦先生的话,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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