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正事,盛先邑便顾不得其它,立刻道:“现下西陵军队被困在西南边界,短时间内无暇进犯,但仍旧形势严峻。”

盛先邑忧虑道:“臣建议从后方入手,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这个办法确实很有效果。

只要攻破了西陵的粮草库房,再趁夜偷袭敌营,胜算将大增。

但也是最危险的一种做法。

因为一旦出了纰漏,就可能遭遇前所未有的惨败!

盛先邑看着谢砚之,等待对方的指令。

然而,谢砚之却并没有马上回答,问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盛先邑皱眉思索片刻,摇头道:“若想以少数精兵强攻敌营,几乎毫无胜算。”

“那么……”谢砚之微顿片刻,缓缓勾唇笑起来,“朕亲自带人去吧。”

此话一出,众人皆变色。

盛先邑忙劝阻道:“万万不可啊陛下,陛下乃金之躯,怎可轻易冒此风险?”

盛家军中虽然高手如云,但毕竟不敢拿一国之君的安全当儿戏。

其余大臣们也都跟着附和劝说。

谢砚之却神态坚决,语气不容置喙地道:“朕意已定,盛将军莫再多言。”

“陛下……”盛先邑还想说什么,被谢砚之冷厉的目光制止住。

于是盛先邑只好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谢砚之又望向盛先邑,命令道:“即刻整顿兵马,明日便出发。”

盛先邑领命退了下去。

盛先邑犹豫半晌,最终叹口气,拱手告辞。

其余将领也陆续离开。

“你自己小心。”盛卿遥没说什么,只是叮嘱道,“我在这等你。”

“嗯。”谢砚之应声点头,转眸看向她,露出温柔浅笑,“放心,我会安全回来的。”

盛卿遥抿唇一笑,挥挥手:“去罢。”

……

翌日。

谢砚之率领一小队人马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西陵军驻扎在南国边境不远处,与南国隔江相望。

此次行动的首要任务,便是偷袭敌营粮仓。

谢砚之站在山坡上,眺望前方。

天空阴沉晦暗,寒风呼啸吹过。

谢砚之收回视线,吩咐随从道:“风来了,行动。”

“属下遵旨!”

……

西陵军大帐内。

主将陆从怀坐在帅案旁,听取手下将领汇报战况。

“昨晚,南国突然派了两千骑兵过江,不过早上我方斥候传来消息,那些骑兵似乎已经撤回去了。”一名副将禀报道。

陆从怀闻言挑起眉梢:“哦?居然有人赶来送死,还真是胆子够肥的。”

“末将也觉得奇怪。”另外一位将军忍不住嘀咕道,“南国的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吗?他们哪来的信心敢深入敌营,偷袭我们的粮草?”

陆从怀淡淡道:“也许是急昏了头。”

“不管是不是急昏了头,反正眼下他们既然出手了,咱们就给他们迎头痛击,让他们知难而退!”

“对,必须给南国点颜色瞧瞧!”

陆从怀扫视众人一圈,见众将士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满意地颔首:“好。”

他顿了顿,又道:“今夜就出发,抄近路去敌营偷袭。不过……”

他抬起眼,示意副将道:“你去查清楚南国这支援兵究竟有多少人,若有埋伏,记得提醒本将军,切勿贸然进攻。”

“末将遵命!”副将抱拳,躬身领命离去。

“其他人各司其职。”陆从怀道,“准备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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