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三人离开膳堂。

容王府规矩不多,用膳的时候也不需要府上的人在一旁伺候布菜,用餐的氛围是极好的。

阮画眠出了门就看到了在一旁候着的青烟,忽然想到自己忘了感谢容王题字的事情。

但是时辰不早了,也只能作罢。

另一边的辞卿阁里,三人照旧在商量事情。

“我觉得这宝物可能是皇宫里的人偷的,或者说是有人监守自盗。”

苏止婧站在窗户处,看着外面高高悬挂的月亮。

“难说,保不齐还真的是什么武功高强的人。近日京城混乱,来了些武林中人。以他们的身手,加上皇宫守卫懈怠失职,偷盗宝物何其轻松。”

清鹤正在翻阅手上的医书,说了自己的见解。

皇宫里的珍宝被盗走了,南安皇大怒,以看管不严、护卫不周为由惩处了禁军统领。这本算不得一件大事,但是昨日晚上却发生了一件极其荒唐的事情,那件珍宝又出现在了南安皇的寝宫。

能在皇宫中穿梭自如,来去悄无声息,这自然是在藐视皇威,南安皇下令严查,并处死了看守寝殿的几名御林军。

“谁偷盗的不重要。”

容词景没有在这上面多说,而是在纸上圈出了禁军二字。

“重要的是最后查出来的结果。”

“算了,此事也不重要。”

苏止婧担心自己和那位意见不和,再次起了争执,便没有作其他的言论。前些日子两人心里都憋着气,吵了一架之后自然缓和了些许。

“我听说华荣公主险些伤到了那位阮姑娘,她应当没多大事吧。”

苏止婧虽然不喜欢那位阮姑娘,对她心存试探,但是涉及到了性命的事情,还是免不了问上一番。

昨日问过阮枝枝,但是她也清楚,阮枝枝与那位阮四姑娘不和已久,说出来的话也是半真半假,还有待考究。

“没事,若是有事的话,华荣也不至于在宫里如此安稳。容王府既然要庇护那位,自然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清鹤刻意在最后一句话上加重了语气,这是对着苏止婧说的,也是在警醒她。阮四擅长医术,有把握治好师兄,是不能受到伤害的。

她和自己一样都对阮四心存猜疑,但是自己不会出手伤人,她这性子就难说了。

苏止婧听出了话外的意思,应了一声,关上了窗户。最终缓缓道:“后日府上赏花宴,你们两个记得捧场,我先退下了。”

拂了衣袖,苏止婧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密道。

“你又何苦呛她?她行事光明磊落,自然也不会暗地里下手,你我是知晓的。”

容词景自己推着轮椅,取过了书篓里的那一卷兵法策论,将其展开放在书案旁。

滴了一滴小壶里的清水在砚台上,再用墨碇研墨。持墨垂直平正,磨墨快慢适中。上好的松烟墨,浓墨无光,质细易磨。

“我心胸狭隘惯了,她受得了便受着,受不住左不过争执几句。”

清鹤自我贬低一番,他本就是心思不好的人,向来多疑,难以交付真心。

早些年的事情始终是个芥蒂,他自然知道那位光明磊落,要不然他们当初也不会成为朋友。可是这些年世事变迁,人心鬼蜮,谁能保证不失初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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