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窗外都没有任何的声音。蛇颈的怪物伸长它的脖颈,将自己的脸慢慢移到窗前,那双原本清纯如铃兰的眼睛温柔如水,带着淡淡的雨一样的哀伤。

“殿下?”她的声音有点抖,有点颤,像传说中夜曲的提琴琴弦,“您不在吗?”

窗外的雨水冰冷如常,哗啦啦,哗啦啦。

阿图拉冰冷的注视着这个怪物,他将自己的气息悄然隐没,打算看一看这个怪物到底是何居心。

屋内的怪物极快的失去了耐性,冰蓝色的瞳孔里逐渐爆满了血丝,她狰狞的嘶吼着,在狭小的空间里发泄似的扭曲和碰撞家具,“为什么!为什么也走了!!!”

“爱啊……亦或是忠诚……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子,你们比月亮还能欺骗!”

她阴毒的看着窗外,怨恨而冰冷的用头碰撞着玻璃,“我还以为这条狗有多爱那个女人……”

“哈哈……可怜的克莉丝……”她的嘴角抽搐着向上翻,露出癫狂而悲痛的痴笑,“你和我一样,你也和我一样啊……”

那我这十来年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金兰朵这样想着,原本癫狂的面容渐渐平静,沉默的淡绿色泪痕取代了癫狂的血,在干燥的窗台上迅速干涸。

风从开启的窗户那里呼啸着摧毁窗帘的防线,把原本干净整洁的室内弄得一团糟。

它吹落灯罩,雨水毫不客气的熄灭光源,室内可怕的气味被狂风用鞭子抽到暴雨之中,蠕行的黑色人形在窗口直立而起,一只只绿色的眼珠黝黝发光,仿佛某种群居恶鬼整齐划一的凝视。

那是一种饥饿冷漠的磁场,邪恶冰冷,让所有不幸和这些这些眼球对视的可怜虫瞬间感受到知识界限和理解架构的崩溃,那是超凡的,非人理解之物,是对三观和基础认知最原始的攻击和摧毁。

“赫赫……”她恐惧的摇着头,无法移开自己停在那些眼珠上的视线,“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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