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好,让他白白等到现在。

还不走寻常后门,非要翻墙。

简直可恶至极!

凤卿卿手一松,盈盈秋瞳蒙上一层水雾,只是一眼,重又低下。

真是演上瘾了。

把他当傻子还是冤大头?

林清之咬着后槽牙,一把捏住凤卿卿的下巴,将人拉近自己:“太子妃,私自出府,你眼里可还有孤?”

手上有温热的液体划过。

林清之冷笑一声,拇指重重碾过凤卿卿的粉颊,在上面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会流眼泪你就多流些。”

凤卿卿秀眉轻蹙,鸦羽般的睫毛垂下。

再抬起时,双眸中已布满精光。

“殿下,有病请太医,别耽误了治疗。”

看着手掌之上小巧的面庞,这张不描而红唇,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林清之反而慢慢笑起来,将人松开。

“太子妃私自出府的确算不得什么大事,鸣音。”林清之心情极好的叫人进来。

起身挑起鸣音手里白绢的一角,林清之说得理所当然:“五日后便是靖安侯的寿诞,孤还没准备寿礼,就有劳太子妃亲手绣一幅百寿图送去吧。”

“亲手”二字被着重强调。

凤卿卿一抬头,林清之的脸已在近旁。

近距离观看美男,本应是人间乐事。

只不过,是林清之的话,还是算了。

之后的几天,凤卿卿只要一离开岁华轩就会被一个黑衣人重新逮回去。

凤卿卿叉腰站在门内,气鼓鼓地指着对方的鼻子:“大胆,你叫什么名字?凭什么管我?”

“回太子妃,”空山毕恭毕敬行礼:“属下名叫空山,太子吩咐,太子妃未完成百寿图,不能离开。”

就知道是那只王八。

凤卿卿昂了昂下巴:”我要见春歇总行了吧,你去把人给我找来。”

空山依旧拒绝。

“你有种,你好得很。”凤卿卿对着空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这么死板又不通情理的人,简直比林清之还难缠。

凤卿卿拿着绣花针坐在绣架前,胡乱扎了几针,比蜈蚣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她真的不会刺绣啊喂。

这一走神,针尖不长眼,直接扎破了手指。

水葱般的玉手上缀着一颗红宝石的血珠。

美则美矣,疼啊!

凤卿卿含住手指,算了,爱谁谁,老娘不伺候了。

林清之晚间悄悄过来监工的时候,凤卿卿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白绢上是各式各样红色的寿字,全不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光是看着就有一种满满的喜悦感和感动之情,不可谓不巧夺天工。

只是......

林清之上手一摸,这哪是刺绣,分明都是画上去的。

“偷奸耍滑。”

林清之才不会承认,他也觉得凤卿卿画的很逼真,把他骗过去了呢。

“王八蛋。”

凤卿卿梦中呢喃,下意识骂道:“讨厌鬼。”

“孤不需要讨任何人喜欢。”林清之低声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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