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令一时间气恼不已,觉得挺丢人的。就这样一个人是县衙的捕头。让他办差他去抓药,让他抓药他去抓牛。总之就是要他往东,他非往西。
张县令自来此地已八年有余,从主薄起就是李大夫一直照看身体。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他带着李大夫去找衙役们。
李青这边正一脸惶惶然地赶回来。他找到在正好留在李家村的苏宁灏说道:“村长,不好了。云生叔和咱家牛都被官差抓走了。”
“啥?被抓走了?谁干的?抓到哪去了?”苏宁灏一惊,看着满头大汗的李青又缓了口气,安慰他:“别急,慢慢说。先喝点水,静下心来想想,把来龙去脉说清楚。”苏宁灏的镇定让李青渐渐放松了下来。他喝了旁边人递过来的水。
李青刚刚一声大喊,附近的人基本上都听到了。这会儿都停下手围过来问怎么回事了。
李青开口说道:“我和云生叔去砖窑拉砖瓦,我在屋里和师傅定数量,看样品。云生叔去了个茅厕回来,咱家两头牛就不见了。然后我俩找了好久,后来在医馆里找到了。正要回砖窑,碰到三个衙役,凶得很。非说咱家牛在街上顶了他,害他受伤了。硬要把咱家牛抓回去,他们拽不动,就把云生叔也带走了,让云生叔给他们牵牛。还说要村长亲自拿钱去赎人和牛才行。”
苏宁灏两手捂着脸搓了一把,理了下思绪说道:“所以你是说他要抓的是牛,因为弄不走,就把云生顺道抓去了?”
李青点头,接着说道:“李大夫让我回来报信,说别着急,他去找县令想办法。让我们明天一早再去听信儿。”
苏宁灏问:“那有没有人知道或看到那两头笨牛到底有没有顶人呢?”
李青摇头说:“那会儿是午饭时候,医馆那边的街道又离闹市远,所以只有衙役们自己说了。”
苏宁灏想着,要么没顶,被冤枉了。欺负牛不会说话。要么确实顶了,受了啥忍不了的刺激了。要不平时踢它锤它都只会“哞哞”的两头牛,咋可能突然伤人呢?尤其是云生家的牛娘,平时温顺得很。难道是报仇?不会是那个要杀要砍的姓赵的吧?他家牛这么牛吗?
他摇了摇头说道:“行了,我知道了。明儿个一早我跟你去一趟。大家也别以讹传讹,就是别乱传话,这顶多就是赔钱的事。我说了,用钱能解决的事都不叫事。别回去一惊一乍的,把女人孩子吓到了。我这就回去了,得去和黎老说一声。李青快去吃饭,吃好了早点休息。别担心,有我呢。明天我就把人带回来。记得卯时在这边等我们。”
李青应道:“哎,好嘞。有您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李青岳父黎勇说道:“村长,要多带些人吗?我也去,帮把手也行。就算不动手,人多也可以壮胆。”
其他人也纷纷嚷嚷的,说要去救人。
苏宁灏既欣慰又头疼,欣慰的是大家没有各人自扫门前雪。头疼的是,就这冲动劲儿,别到时候人没救出来,还搭进去老些人。
他安抚道:“我明天要是回不来,你们再去不迟。那边还有李大夫,又不是啥要人命的事,一准能把人带回来。你们抓紧时间建房子,这边别让我操心就行。”说完就赶回家去了。
这会儿苏家晚饭已经吃得差不多,也已经商定好明日雇佣装箱组供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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