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渊忍痛说道:“我实在没有勇气当年与你说诀别的话,我怕自己会心软,会不顾一切地想要带你离开。我是龙族太子,无法什么都不管不顾……”
“就算我们相见了又如何?澜塔,我又能为你做什么呢?我对你许下的承诺,什么都实现不了啦,还不如不见,不然每次相见,都让你更添伤痛。或许你会恨我,但过上几年,你终究也能忘记我,去过你的生活,另嫁他人,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另嫁他人?太子殿下,澜塔既然已经将心许给你了,就不会去另嫁他人的,澜塔生生世世都是你的人,只有你不要澜塔,抛弃澜塔,而澜塔我永远都会等着你,守着你,爱着你……”
澜塔说到这儿,眼珠犹如琥珀滑落,最后在水中凝结成白色的珍珠,一颗颗掉落在地。
歧渊哪儿能见得了这般情景,早已按捺不住,一把将所爱之人拥入怀中,此刻,他真希望自己不再是什么龙太子,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这样他就能与心爱之人双宿双栖,再无顾虑。
在澜塔的质问下,歧渊终于鼓起勇气向她坦白了当年的事情。他告诉她,自己一直深爱着她,从未改变过心意。而澜塔也向他表达了自己的心意,她告诉他,自己从未放弃过对他的爱意,两人的心中都充满了愧疚与悔恨。
他们知道,过去的三年里,他们错过了太多的时光。但现在,他们终于可以重新开始了。他们决定放下过去的恩怨情仇,重新开始他们的爱情。
这次的见面,就像是导火索,再度点燃了二人心中压抑的爱火。
这对旧情人再次见面,很快就旧情复燃,再度陷入了情网之中。
鄂逻并不知道,她的一再容忍和等待最终只能等来一场空,毕竟这件事一开始就是错的,她并不是歧渊心尖尖上的人,再过几十年,几百年,甚至几千年,不爱的那个人是永远都不会爱她的,哪怕她对他一往情深,低到了尘埃。
这一晚,龙后终于在贝壳精的帮忙下弄到了大量的三步醉,龙王和龙后最终决定设宴邀请夫妻二人前来,然后暗中在夫妻二人的酒中下了三步醉。
龙族水晶宫的宴客大厅宏伟壮丽,外墙由无数闪耀的珊瑚和珍珠构成,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照亮了四周的海水。巨大的水晶柱从海底升起,折射着五彩斑斓的光线,如同置身在梦幻般中。
大厅内悬挂着精致的贝壳和海草装饰,增添了几分神秘与优雅。在大厅的周围,七彩斑斓的游鱼穿梭其间,它们的鳞片在水中闪烁,如同活泼的宝石,给这座美轮美奂的龙宫增添了无限的生机与活力。
侍女们身穿七彩罗衣,漂浮在水中,她们端着美味佳肴而来,犹如仙女下凡,美轮美奂。
宴席之上美味佳肴琳琅满目,夫妻二人却显得十分拘谨。
今日的岐渊格外俊美,只见他身穿紫金袍,头戴金色龙冠,乌黑的长发束在胸前,显得越发英姿勃发。
他的面容宛如春风拂面,温柔而和煦。眉眼之间透露出书卷气,嘴角总挂着淡淡的微笑,仿佛能温暖每一个与他相遇的人。他的眼神清澈如山间清泉,让人一瞥便能感受到深沉的善意与宁静。
鄂逻无论多少次见他,依旧如同初见之时一般令人心动,神往。
岐渊看向龙王,问道:“父王,今日可是什么特别的日子?怎么突然设宴?”
龙王笑道:“说的什么话,一家人团团圆圆吃顿饭对于凡人来说本就是寻常之事,怎么到了我们这儿就变成特别了。岐渊,自从我将龙族重任交给你后,你就忙于平定四方水域问题,造福人间,就鲜少回来,你忙于政务固然是好事,可是也不能冷落了佳人,明白了吗?”
龙王说完,故意看向鄂逻。岐渊知道他口中所说的佳人乃是指鄂逻,并非是指家人,但龙王这模棱两可的话,还是让他不得不点头,面露难色的道:“是,父王。”
岐渊说完,为了掩饰内心的尴尬和局促,抬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龙王和龙后相互暗暗看了对方一眼,心想奸计得逞了。
龙王示意龙后给鄂逻劝酒,龙后端起酒杯对大家道:“今日难得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在一起,不如一同喝一杯如何?”
鄂逻自然不能扫了龙后的兴致,便默默举杯,与他们一同喝了一杯。
这三不醉无色无味,二人并未察觉到酒有问题,虽然觉得今晚设宴有些莫名其妙,但都猜不出来有什么,只是尴尬的彼此应酬着。
鄂逻心想,或许自己不在这儿,他们一家更能其乐融融,特别是岐渊,他会显得更自在一些吧。
虽然这三年来,她极力降低存在感,不让岐渊感到不适,可是这龙族水晶宫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彼此相见之时难免还是尴尬,特别是没话找话说的时候更是如此。
这么多年,岐渊这两个字成为了她心底最深处的痛,刻骨铭心,却又无法触及。
每一次与他擦肩而过,都像是一场无声的风暴,卷走了她的言语,只留下心底的颤栗,和那无法启齿的隐秘爱慕。
这爱慕本该借助这夫妻的身份,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可是她为了他不再厌恶自己,只能小心谨慎地收回自己的爱慕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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