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联系后做什么吗？”
“上面让我们听从夜莺同志的安排。”
沈秋白皱皱眉，陷入思索，这位代号夜莺的同志是什么时候潜入沪城的？竟然有这么大的权限。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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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房子西餐厅，是沪城有名的西餐厅，来往的都是些年轻的男男女女，西装革履、礼服裙摆在这触碰摩擦。
西餐厅里，轻快的钢琴曲悠扬，不知名的花香弥漫，酒杯碰壁的声音清脆。
靠窗的座位上，一位身着正装的男人正端正地坐着，左手边摆着一只怀表，香气浓郁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先生，买朵花吧？”一个梳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儿跑进来，手上捧着许多鲜艳的红玫瑰，眼巴巴地看着他。
男人笑了，“小姑娘，我一个人坐在这，你让我买花，送给谁呢？”
“说不定你买了之后就有人了呀。”
童稚的言语让男人忍俊不禁，他拿出钱包，“好好好，我买，你觉得，买几朵比较好？”
“一朵就可以了，代表着你对她的一心一意。”小姑娘说得煞有介事。
男人付了钱，买下了一朵娇艳的红玫瑰，放在怀表旁边。
“谢谢先生，放心，有了这朵玫瑰花，你等的人很快就来啦。”小姑娘眨眨眼睛，跑开了。
男人怔了一下，低头抿了一口咖啡，眼角的余光瞥见有人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他抬起头，女人长发披肩，容貌秀丽，白色的旗袍显得她气质温婉清冷，她红唇轻启，“先生，这朵红玫瑰是送给我的吗？”
男人怔了许久才回答道：“玫瑰只送给夜莺。”
女人莞尔一笑，“那正好，我就叫夜莺。”
对上他的眼神，两人相视一笑。
“许小姐，每次见你你都能给我惊喜。”沈秋白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自己明明还在想怎么发展的许小姐，竟然摇生一变成为了与自己会面的同志。
“我也没想到，我能跟沈三爷成为同路人。”上一次，墨知不是没有听懂沈秋白话里话外的暗示，但在不清楚底细的情况下，她不能冒险。
墨知是观察了很久才决定加入组织的，在这乱世，这群人才是真正为民请命、为国奔走的人，她愿意加入，也愿意为这个时代做些什么。
“叫我沈秋白就好了。”现在他们的身份见面，沈三爷这个称呼有点别扭。
“行，沈秋白。”墨知也不扭捏。
“所以夜莺同志的指示是什么？”笑过之后，沈秋白正色，问到正事。
墨知没有回答，反而问了另外一个问题，“沈秋白，你觉得，洋人在我们国家，发动战争，肆意扩张租界殖民地，靠的是什么？”
沈秋白一愣，思考几秒后说道：“坚船利炮，先进的武器，还有思想。”
墨知对他的回答不意外，她轻轻笑了笑，“沈秋白，你相信吗？这个国家还要大乱起来。”
沈秋白闭了闭眼，想到国外列强的跃跃欲试，国内的封建愚昧，“我相信。”
“所以，我们得在乱起来之前武装自己。”墨知一字一顿说道，“我向上面建议的是，建立一个兵工厂。”
兵工厂？沈秋白手一抖，咖啡险些撒到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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