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沈弦竖起耳朵听着附近的动静。

直到过了午夜,也没见林仕洪上钩。

不知为何,沈弦心里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为求保险,她再次借用了周品言的气运。

相隔数里地的宅院里,周品言一个翻身摔在了地上,还未痊愈的额头,又磕了一个大包。

眼看着时间过了子时,沈弦便起身吹灭了烛火,然后窸窸窣窣躺在了床上。

没过了多久,牛雨推着烧烤车收摊,而不知道什么时候藏在床底的牛雷也转了出来。

牛雨压低了声音问道:“怎么说?人没来?”

沈弦轻轻摇了摇头,“今天估计是不回来了,大家先休息吧。”

“我就睡在隔壁,又动静只管叫我。”牛雷嘱咐一声便离开了屋子。

牛雨不放心沈弦一个人,便和她挤在了一张床上。

院墙边上的稻草垛里,林仕洪阴恻恻的笑了笑。

“贱人,居然跟我来这套。”

他已经耐着性子院子外面守了一晚上,牛雨和牛雷出摊的时候他就觉得不对劲,自己刚刚才对沈弦动过手,她怎么敢一个人待在家里。

林仕洪觉得有诈,便按兵不动的观察,直到看见牛雨一个人回来,才确定这里头果然有诈。

“既然你想请君入瓮,我偏要给你表演一招引蛇出洞!”

阴沉的眼睛如同融入了黑夜里,林仕洪的身影缓缓从稻草堆里消失。

而县城里,赵舜发现自己被人盯上了。

原本他是打算从县城另一头出城,然后兜个圈子潜伏进村子里抓林仕洪,但是刚刚走了没多久便发现有人跟着他。

所以他当即改变了路线,顺势到了白云客栈找颜重峦喝酒。

见到赵舜来寻他,颜重峦十分意外,热情的置办了酒菜,和赵舜举杯对饮。

颜重峦已经服用了好几次抗生素,身体的异样已经好了七七八八,相比之前的状态可谓是精神焕发。

酒桌上推杯换盏,颜重峦觉得赵舜好像有顾虑,目光不断地往后看。

他心中大官疑惑,不禁问道:

“赵兄,是不是有事?”

赵舜端起酒杯,用袖口遮住嘴巴小声说道:“我被人盯上了。”

颜重峦眼神一缩,便用手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道:为何。

斟酌一番,赵舜也沾了酒水写着:千日防贼,请君入瓮。

看到这八个字,颜重峦脸色出现一抹严肃,他当即写道:嫂夫人?

赵舜一边倒酒,然后轻轻点头。

颜重峦脸色一变,直接说道:“赵兄,如果对方上当了又何必盯着你,你们的计策恐怕是被看穿了!”

赵舜的表情瞬间绷紧,猛地起身就往外走,他身在局中当局者迷,居然没想到这种可能!

若是不颜重峦提醒,当真可能误了大事。

瘦子藏匿在人群中,见赵舜脸色大变,便知道他反应过来了。

摸了摸怀里的银子他笑了笑暗暗说道:“姓林的,你这点银子我很难救得了你啊。”

话音一落,瘦子脚尖点地,人像灵活的猴子一样翻上附近的屋顶,然后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竹筒,对着赵舜轻轻拧动。

‘嘭’的一声,竹筒里弹射出几十根细如毛发的银针。

赵舜脚步飞快,突然后背汗毛竖起,他气沉如山,紧紧地绷紧后背肌肉,然后向一旁躲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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