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雪白的萨摩耶正乖巧地趴在岳望舒脚边——那是越明稀的母亲越荷生前的爱宠,一只爱笑的棉花糖。
岳望舒当然更喜欢猫,当然也并不讨厌乖巧可爱的狗狗,尤其这只棉花糖白绒绒一大团,而且从不撕家——当然了,这主要是因为每天都有专人遛狗,保持足够的运动量,四合院的庭院也有充足的活动空间。
“阿政他……年轻冒失,我替他跟您道歉。”
岳望舒抚摸着脚边的上等毛茸茸,心情也跟着好了很多,“没事,他只是迷路了而已。”
说着,便飞快转移了话题:“对了,橘子去哪儿了?你叫人找找,别又跑出去了。”
橘子是她月前见到的流浪猫,中华田园串串,当时患了严重的皮肤病,像被狗啃了一眼。按理说,颜控的岳望舒是不大可能收养的,顶多给它治个病、绝个育。
可是这只串串……头顶一团橘的白底猫。
这让她想起了上辈子养的大橘,虽然橘子不在一个部位,但她还是心动了。
只不过野猫嘛,性子还是比较野,动不动就没了猫影。
话刚落音,岳望舒就听到窗外传来尖锐的猫叫声,仿佛是被踩了尾巴似的!叫得又凄厉又愤怒。
岳望舒陡然一惊,二话不说,便直接从窗户出去——反正是落地窗,循着声音便快步而去。
然后,便看到被挠得满手是血的言政。
岳望舒:……
“橘子!”她疾呼一声,橘子才停止了自己暴行,“喵”的一声朝她跳窜过来,叫声那叫一个乖巧无辜。
言政却出离愤怒了:“这是哪来的野猫?!靠,该不会是你养的猫吧?!”——有钱人还会养这种串串?!
岳望舒澹澹瞥他一眼:“橘子不会无缘无故挠人。”——猫不是狗,理论上不会主动攻击人。
言政一噎:“我就是走着走着,一不小心踩到它的尾巴了……”
岳望舒:还真是被踩了尾巴啊。
岳望舒爱抚着怀里的橘子,这个言政怎么也有一百大几十斤,这么大的分量踩在橘子可怜小尾巴上……
“没有骨折吧?”岳望舒不禁有些担忧。
言政看了看自己血痕交错的手背:“那倒是不至于。”
岳望舒黑线:“我不是在问你。”
言政:他莫非实在问那只死串串?!
“喂!!现在是我受伤了诶!”言政气得鼻子都歪了。
岳望舒看向管家言绪:“言叔,你带他去包扎,给他报销狂犬疫苗费、误工费和营养费。”
然后就叫了司机,抱着橘子便去宠物医院了。
言绪略作估算,给自己亲侄子打了一笔丰厚的补偿金,然后拍拍他的肩膀:“我会跟基金会打个招呼,你回去休息几天吧。”
看着到账的金额,言政却没有得到半分安慰,只觉得愤怒,“人不如畜生!狗日的!”
言绪咳嗽了一声,“阿政,理智一点。是你先伤害了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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