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言老老实实的掏出自己的工资卡,“密码是我生日,抽空去改成你的。”

这一波属实赢麻了。

趁着满唐刷牙洗脸的空,那边老两口暂时统一战线,阴阳怪气。

——狗儿子还挺会讨女朋友开心。

——随我,我的基因好。

——随你就坏了,整天藏私房钱,说,藏哪了。

秦扶言被动挨了顿狗,那两人又开始打打闹闹了。

早上秦栋炸的油条,软乎乎的,叶映秋煮了粥。

一顿饭下来,浑身舒坦,初一没什么亲戚要走,老两口给小情侣留单独相处的时间。

约着去邻居家溜达溜达。

满唐看着秦栋的背影,等他们离开之后,这才同秦扶言商量,“秦扶言,你年假休几天。”

秦扶言靠在沙发上,“没什么事就半个月左右。”

算上年前,大概年初七上班。

她沉吟片刻,“你跟叔叔说,明天就出发去孙家庄。”

秦扶言没有多问,这事上他无条件的相信满唐,下午的时候,秦扶言跟父母说了这事。

还不确定几天能解决,叶女士在家里收拾里几件衣服,满唐也回去拿了行李。

最重要的是,多拿符纸和朱砂。

年初二。

一大清早。

秦家的屋子就上了锁,秦扶言负责开车,根据秦栋提供的导航,他之前是坐车去的,乡镇离的不近。

初一的路还不算堵,等到了熟悉的地方,已经是下午了。

冬天黑的早。

残余阳光的白日,村庄像是笼罩在一群死气沉沉离,就连过年都听不到鞭炮声。

满唐站在村口,抬眼看着的就是秦栋之前说过的小超市。

门口放着张躺椅,穿着老旧棉服的老者看向这边,目光顺着满唐看到秦扶言,又从秦扶言看回满唐。

树上的乌鸦叫了一声。

满唐抬脚往小卖部走过去,这里卖的东西样式很少,看起来都脏兮兮的。

“女伢子,买点什么啊。”

这会子秦栋和叶映秋也下来了,老者竟然还记得秦栋,说你不就是年前来打听树家那个年轻人吗。

秦栋乐呵呵的,说大爷您还记得我啊。

顺势给老者递了根烟,老头点头,“我们这个村,很久没来外人了。”

所以每次来一个,就算他年纪大了,也能记的很久。

满唐从小卖部的房间里出来,手里握着一把蜡烛,“爷爷,这些多少钱。”

她几乎把店里的蜡烛包圆了。

老者看了几眼,嘴里的烟气上涌,“买这么多啊。”

秦栋接话,“帮您清清库存。”

秦扶言一直跟在满唐身后,眉眼沉沉。

东西倒是不贵,但这边没法微信支付,现在大家出门都是手机,很少有带现金的。

叶映秋扒拉了一会包,也没找到一星半点。

满唐从兜里递出一百块钱,老者从躺椅上站起来,要去找钱,满唐表示不用,跟他打听个事。

屋子里的灯光昏暗。

“爷爷,孙树是这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吗。”

老爷子嘴上的烟还没抽完,他吧唧了一下嘴,嘴唇发紫。

“树啊,算是吧,他爹是外来逃荒的,跟村里的女人结了婚,生下树之后,有三四年吧,就失踪了。”

“后来他十岁那年,他娘也死了,树算是整个村子养大的。”

吃百家饭的孩子。

满唐跟秦扶言对视一眼,如果这样说的话,孙树那个祖上就不存在,毕竟他爹的身份都来历不明。

眼下可以确定棺材是从地里刨出来的。

就是不知道,整个村子知不知道这事。

满唐又递给老头一张红头钞票,“爷爷,我再跟您打听个事,我看村子里都是老年人,这大过年的,也没有年轻人回来看看家里吗。”

老者摆了摆手,“哪还有年轻人啊,这村子里啊,早就没有年轻人喽。”

他似是有些累了。

拿了满唐的两百块钱,就要关门休息。

外边的冷风瑟瑟。

满唐把蜡烛装进口袋,四个人坐在车子上,三双眼睛看向小姑娘,“怎么样。”

满唐摇摇头,“比想象的还要棘手,这村里受诅咒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扶言问满唐怎么看出来的。

满唐指了下嘴巴,“刚刚小卖部的老爷子,嘴唇也是紫色。”

这代表心脏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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