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寒这么一说,皇甫傲天倒是想了起来。

这龙头县的祁县令之妻吉氏乃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

他不禁在心中暗自嗤哼,整个朝廷都是他爹摄政王一手把持,文武百官皆以他爹马首是瞻,皇上手中无实权,只能称病在寝宫休养,如傀儡一般,更别提他那从民间选来的皇后了。

如此皇亲国戚,也值得他们挂在嘴边,沾沾自喜?

这话他终是没说,见祁墨寒一副非要折辱他们的架势,当即一撇,冷冷看向一旁的祁县令。

“祁县令,依你之见,冷家二公子可需要向你家二公子行此大礼道歉?”

这祁家大公子是江湖之人,又是一宫宫主,平日里自然被人捧着纵着,碰见不平之事,难免有些上头犯轴。

祁县令是朝廷命官,以后若想在朝中为事,少不得要多方打点,如今他家大公子得罪了自己和冷家,他这官场就算做到头了,他不信他不怕,若是他能说服他家大公子收手,那定是极好。

再者,有他牵制他家这个大公子,自己正好可以利用他平叛反贼,围剿频繁侵犯边境的夷人,而且,他做这江湖一宫之主,定积累不少财富,西北大旱,他若能出一份力,于朝廷也能节省一笔开销。

祁县令不卑不亢地站的笔直,面上带着难掩的憎恨,冷声道,

“冷二公子既然做错事,自是该向我儿赔罪道歉,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更遑论一个大臣之子,怎么,难道就因为他是冷家二公子,身后有一干皇亲国戚,就要揭过此事不提,白白让我儿受了委屈挨了打不成?”

皇甫傲天没想到祁县令居然也敢赞同,他当即怒斥,“祁县令,你头上的乌纱帽莫不是不想要了!”

“啧啧啧,堂堂一国储君只会威胁人不成,就事论事而已,扯什么乌纱不乌纱的,储君啊,当皇上要深明大义,为民着想,这出事你一味藏着兜着,可难以服众啊,江湖上的人也都在看着呢!”

祁墨寒啧啧轻叹,忍不住给他施压。

“你!”皇甫傲天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可如此情形之下他完全没有与他对抗的力量,只能不甘地瞪着他。

冷黎若是三跪九叩地向一个县令之子下跪,折辱的可是皇室的脸面,而且当着这一帮江湖之人的面,朱国皇室就更是成了江湖上茶余饭后的笑柄,他这储君即位也会遭到天下人耻笑。

所以,此事绝对不成。

“既然此事冷黎有错,那我们再想一个折中的法子,我看不如赔偿你们金银珠宝十箱,美姬百名,但这之前,需要你爹递上辞呈,你看如何?”

“我爹并未做错事,为何要递上辞呈,再者,我身为阎罗宫宫主,金银珠宝这些物件自是不缺,天下美人也任由我挑,这法子对我们,着实没什么大用,我看还不如磕个头道歉挽回颜面重要!”

祁墨寒累了,直接躺下来让人给他揉腿。

皇甫傲天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不禁气滞,“让你爹递上辞呈并未是他做错事,皇室自有皇室的颜面,让冷黎给一个县令之子下跪,此事传出,你让冷大将军如何为皇室效力?太后又岂会放过祁县令,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们好!

你若实在舍不得你爹的官职,那便再换一个,我看你也是大才之人,不如我封你为异姓王,给你一块封地如何?不过在此之前,你需去边关将侵扰朱国的夷犯围剿干净,方才能获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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