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逸尘见到冷黎,站着笔直,并未行礼,只淡声道,“冷公子,家父家母事务繁忙,脱不开身,便由我过来一趟,不知冷公子有何事要说?”
冷黎见过不少人对他搭谄行媚,唯有这龙头县县令一家对自己避而不理,平淡如水,便知这位祁大人定是有意回避自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怒气。
“你大哥如今在什么地方,本公子抓的人他又为何给放了?”
冷黎端着一股气势,颇显凌厉。
祁逸尘抬起头,平视着他,“冷公子,不知是谁道你的人是我大哥放的?此乃子虚乌有之事!”
苏音一听,急道,“公子,定是他替他大哥遮掩说谎”
还未说完冷黎便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而是盯着祁逸尘,
“若不是你大哥放的,又是谁放的?你们一家子看不住本公子抓的人已是失职,倘若你能将本公子要抓的人抓回来,此前的事本公子可以既往不咎!”
说起来他也只不过是权门子弟,没有一官半职,根本无权干涉衙门之事,只有用身份逼压让他们妥协才不容易遭人口舌。
祁逸尘敛眸淡淡道,“是谁放的,恕我不能相告,县衙大牢乃是关押罪犯之地,不是冷公子的私牢,这关系我爹的业绩前途,我们自是不敢马虎大意!”
“呵?业绩前途?你大哥目无王法,欺压良善,小河村村民众口一词,你还跟本公子谈你爹的业绩前途?本公子未向上参报,已是对你们网开一面,格外开恩,你还在这不知好歹包庇你哥?
你们当真以为本公子是好欺负的不成?”
冷黎不耐地一挥衣袖,负手而立,眉宇间尽是怒气。
祁逸尘扫了周围那一帮黑压压的不敢直视他的村民一眼,又嗤笑一声,
“冷公子就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么,偏要听旁人嚼舌?退一万步来讲,冷公子若对任何事件有疑,大可以请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前来查证,根本没必要对我们横眉竖指要挟我们替你办事!”
“你!这个村子这么多百姓众口一词,你说他们嚼舌?你莫觉得本公子没有一官半职还动不得你了!”
冷黎尤为气愤,虽然他没有当官经验,断案能力,可还是知道百姓若没有天大的冤屈不可能众口一词直指哪个人有问题的,祁家二公子这明显就是在包庇他大哥。
“我爹秉公执法,明察秋毫,我大哥更是光明磊落,无愧于百姓,冷公子若是不信,尽管动手吧!”
祁逸尘抬起一身傲骨,让冷黎不由得一滞。
里正也觉得此事不妥,事情经过他清楚,村民这都是为了巴结苏家的说辞,如今苏家为了立威借他们的手让冷公子把县令的二公子打了,那等到苏音跟着冷公子去了京城,县令大人对他们这些村民可就不知是何态度了。
思及此,里正站出来道,“冷公子,此事有些误会”
苏音一听当即横了他一眼,“哪有什么误会,我姑姑的两个孩子到现在都没有放回来,若非是他们办事不利,就是有意为之,冷公子,我姑姑这阵子为了两个孩子之事都愁白了头,你就可怜可怜我姑姑,替她做回主吧!”
若是有误会,她在冷公子面前岂不是成了搬弄是非的小人了,这事说什么也不能有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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