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景琛,考上了咱们就不用给县衙那帮狗官下跪了。”余子安扯着他的袖子劝道:“和自家娘子还客套个什么,实不相瞒我这次的费用,还是娘子典当了首饰才凑齐的。”

“以前丁忧是没有考试资格的,这次恩科若是能过,等丁忧期满正好参加乡试,听你娘子劝的把这银子收下吧。”赵远林拽住他衣袖,试图让她收回银两。

在二人的拉扯中,安景琛才勉强收回荷包,“算我借你的。”

这家伙的固执和倔强,她早就体会过了。

来的时候是没信心,今天就能说服他的,本以为没个三五天,根本说服不了这家伙。

谁知道遇到了这么两位神助攻,看样子这手剥笋没白送啊。

乔木瑶由衷的谢过他们,并叮嘱安景琛明天不要吃午饭,她会带点汤给他补养身子。

赵远林像是想起什么,盯着她看了片刻才问道:“对了,听说做这手剥笋的那位娘子,也是你们村的,不知嫂嫂可认识?”

要不要承认呢?

乔木瑶朝着安景琛看去,发现他一本正经的说是不认识。

便忍不住抿嘴偷笑,除了自己,这县城里就数他第一个吃到手剥笋,既然安景琛装作不认识,自己又何必多事。

食盒是客满楼的,乔木瑶等他们吃完,才挽着空食盒离开。

可刚走到寝舍门口,就看到常俊杰跟在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身后走了过来。

“哟,我当是谁呢?”他盯着乔木瑶上下打量着,“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瞧你这身打扮,我竟然差点没认出啊来!”

女人嚼舌根也就罢了,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嘴巴也这么毒,想到余子安和赵远林方才的那番话,乔木瑶就气不打一处来。

“滚开!”

冰冷的眸子里,露出一股不羁的寒意,乔木瑶是打心眼里看不起他,更不想和喜欢搬弄是非的男人多费口舌。

竟然被个村妇嫌弃!

常俊杰的脸顿时挂不住了,“嘿,你个臭娘儿们,怎么说话的?”

余子安和赵远林早就对他不满,听得这话立刻赶了出来。

“常俊杰,你不是说景琛的媳妇儿黑的跟锅底一样,是个不折不扣的母夜叉?”余子安盯着他的眼睛大声质问道。

这话咋能当着人家的面说?更何况安景琛还在屋里!

常俊杰心虚的瞪了他一眼,“我有说错?你没看她涂着厚厚的脂粉吗?要是不涂脂粉肯定比锅底黑。”

说她黑也就算了,可说她的脸比锅底还黑,这不是侮辱人吗?

乔木瑶再也忍不住了,“我黑不黑,丑不丑关你什么事?一个读书人整天背后说三道四,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在村里作威作福,有他爹撑腰大家都让着。在书院巴结上金玉中后,他狐假虎威,从不把旁人看在眼里,别人愈是不计较,他愈发觉得自己了不起。

竟敢说他不是男人!

常俊杰还没吃过这样的瘪,气得抡起袖子就上前嚷嚷道:“那老子就让你瞧瞧,我到底是不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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