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北边严禁嗑五石散,那些五石散和方子都被毁了。”大舅子闻言想起来看着他说道,“听说这五石散是毒药。”

“是啊!这士族老爷们不也知道了,可他们听了吗?该嗑的继续嗑。”大司马摇头失笑道,“人家还笑北边的泥腿子知道个屁,不懂得享用。不知道啥叫人间极乐,飘飘欲仙。”身体后倾靠着椅背摇来摇去地说道,“所以啊!跟他们谈什么都没用,人家打心眼儿里就瞧不上泥腿子们。”

“咱不也是泥腿子,你还做到大司马了。”大舅子惊讶地说道。

“他们是怕我吗?是怕咱手里的刀。”大司马冷静地看着他说道,“这刀守着这江山,他们才能放心的嗑五石散,不然的话,你让他们自己去守土安民吗?”

“你这说的也太赤果果了吧!”大舅子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说道。

“我说的事实,不掺假的。”大司马眼底如冰似的看着他说道,“真以为其乐融融啊!那是逼不得已,其他的刀不好使,没办法的事情。但凡能有人替了咱,你再看看他们的嘴脸,面目可憎。”清醒地又道,“认清现实比较好!”

“俺听你的。”大舅子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他们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又是姻亲,这情谊非同一般。

“那明儿早朝,我提出来和谈。”大舅子拍着扶手说道。

“嗯!”大司马轻点了下头应道。

“有吃的吗?不摆饭吗?”大舅子朝外张望道,“你肚子不饿吗?”

“吃饭,吃饭。”大司马吩咐下人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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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早朝,大舅子提出了和谈,划江而治。

那些士族老爷自然不同意了,“堂堂男人,怎么能上赶着与个女人和谈,成何体统。”

“让咱们屈服于女人之下,有辱斯文,简直是斯文扫地。”

“一定要打掉她的嚣张气焰,让她知道这天下终究是男人说了算。”

“牝鸡司晨,败家之像。”

“她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大司马看着吵吵的如着城内菜市场般的朝堂,好心地提醒他们道,“诸位臣工那女人现在陈兵江北,眨眼间就打进了建康城了。”笑眯眯地又道,“别光说不练啊!哪位七尺男儿去应敌啊!”

此话一出,朝堂之上瞬间安静的针落可闻。

“说话呀!刚才不是把人家批的一无是处啊!怎么这会儿屁都不放一个了,我等着你们凯旋而归为诸位庆功呢!”大司马凌厉地视线扫过人五人六的他们说道,“怎么不吭声啊!别忘了诸位可是站着撒尿的主儿,咋就蔫了。”

“那个……大司马言之有理,为了两国百姓不在陷入战火,我觉得和谈比较好。”

“对对对,划江而治挺好的。”

“井水不犯河水,她走她的阳关道,咱过咱的独木桥。”

“北边的家具挺好的,咱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用了。”

真是好不要脸!大舅子看着他屁股下面的藤椅,这坐着的是啥?也没有偷偷摸摸的呀!

“就是,就是和谈好呀!不打仗多好。”

“图遭杀孽不好,不好,上天有好生之德。”

一时间和谈的好处此起彼伏。

“既然诸位没意见了,那谁去谈。”大司马弹了弹朝服上并不存在了灰尘道,微微抬头目光扫过表情各异的文武大臣身上。

文武大臣看看彼此,目光最后定格在了丞相大司徒身上。

“这自然是大司徒大人了。”

大司徒闻言指指自己道,“不行,不行,我去了谁来主持政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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