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仪讪讪作罢。

侍卫一直跟她屁股后头,做什么都限制。梁婧仪眼珠子一转,打听道:“二位大哥,听说你们私下玩挺花?”

宫里侍卫大多数没娶妻,有时耐不住寂寞,经常三五成群逛花窑,久而久之不成秘密。两个侍卫被梁婧仪诚心的目光看的不好意思,腼腆笑了笑。

梁婧仪和他们商量:“你们在这看着我也逛不了是不是?这样吧,放你们一天假,约摸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再回来找我,只要咱们不说,谢泽渊不会知道的。”

“这……不太好吧。”

侍卫有些心动,又碍于任务不好意思。

梁婧仪一听有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有什么不好,我就乖乖去茶楼听会儿戏,不惹事,你们难不成也想听?”

他们大老粗确实不想听文人说戏,互相对视一眼,下定决心,感激道:“多谢姑娘,我们去去就回。”

梁婧仪笑眯眯的:“去吧去吧。”

最好别回来。

送走侍卫,梁婧仪哼着小曲逛街,奉京繁华不比扬州,扬州风土人情浓厚,奉京则是真真正正的富贵迷人眼。一个糖葫芦要价扬州两倍,梁婧仪心疼极了,从裤腰缝里掏出辛辛苦苦攒起来的钱,依依不舍递给小贩,挑了个大饱满的糖葫芦,四处流连街巷。

宫外可比腾云城好上太多,梁婧仪看的眼花缭乱,路过一处耍杂团,表演胸口碎大石,周围围了一圈,梁婧仪挤上去凑热闹。

杂耍高台,一人躺在木板凳上,旁边的人将两个脑袋那么大的平整长方体石头放到平躺的人胸口上,然后气沉丹田,举起铁锤轰然砸向石头。众人目不转睛,只见那人古铜色胸口完好无损,石头碎成三四半,零零洒洒散落地下。

不信邪的人试了试碎石硬度,顿时惊叹不已。

围观人无不叫好。

杂耍团的小孩端着锣走了一圈,练出来的嗓子比普通人大许多:“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人们看上瘾,纷纷出钱放到锣上。不多时,小小的锣盛满了铜钱。

梁婧仪没跟他们一样,这种杂技稀松平常,原理简单,看过一次就不好奇了。石头质量惯性大,锤头砸得快,给石头加速度小,那人感受不到太多压力。尤其是这样平整的长方体石头可以分散受力,练久了感受不到疼痛。

她摇摇头,正要走时,杂耍团的报幕神乎其神道:“接下来是我们的压轴节目,大变活人!你们想不想看?”

围观一片高呼。

梁婧仪停住脚步,她一直以来很好奇这些戏法怎么做到的,不由得也想看看。

耍杂团的人推上来一人高的车笼子,笼子边挂着黑色幕布。

报幕慢悠悠吊人胃口:“我们团初到奉京,许多人没见过我们表演。大变活人的规则是只变走,不变出。参与者变走后会随机在奉京某个角落,可能在皇宫、富宅、店铺、亦或狗窝,都有可能。需参与者保持绝对的勇气和高度配合才能完善表演。现在有请一个人上台配合我们出演,哪位勇士、女侠敢于出战?”

台下面面相觑,要说挑战他们是敢的,可变走后变不回来,万一落哪个匪贼团伙窝如何是好?未知的恐惧总是可怕。

报幕也不急,悠哉悠哉等他们想明白。

少顷,几个年龄不大的少年摩拳擦掌。未知固然可怕,他们正逢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时候,敢于向恐惧发起挑战。

报幕慢悠悠摇头,似乎在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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