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好了没,太子殿下马上要回来了!”
宫女半天不见梁婧仪动静,心道不会是奸细吧,沉声道:“妹妹不说话,我就开门进去了。”
她焦急打开茅厕门,恰好和提起裤子的梁婧仪来了个对眼,怔在当场。
梁婧仪尴尬道:“姐姐?”
宫女连忙背过身去闭上眼睛:“妹妹在这怎么也不吭声,害得我……”
梁婧仪腼腆一笑:“姐姐勿怪,实在是肚子痛得厉害,分不出心神回应。”
“无事,快走吧,太子不喜外人擅自停留东宫,叫他抓住免不了皮肉之苦。”
宫女絮絮叨叨告诫一番,注意力放在道路上,没发现梁婧仪袖中诡异细微蠕动。
出了东宫,梁婧仪五官紧紧皱成一团,小跑回景和宫,将外袍脱下,死死缠住右臂蠕动的魅欢蛇。
魅欢蛇被衣服勒紧裹住,蛇身抵死挣扎,梁婧仪见状又搬过来成年人手臂粗的石头压住蛇七寸,魅欢蛇抽搐两下,半死不活停止反抗。
梁婧仪松了口气,差点没叫蛇吓死。
半个时辰前,梁婧仪拿到玉扳指准备跑路,看到太子驯养的极为听话的魅欢蛇,她心神一动改变主意,打开铁笼放出小蛇,让它缠住自己小臂,偷摸运出东宫。
梁婧仪很怕蛇,她好不容易克服恐惧忍着恶心弄出来,不做点事怎么行?
她露出阴森贝齿,笑得奸诈狡猾。
梁婧仪始终认为谢泽渊给她报仇是他的想法,她自己的那份公道,自己讨回来才爽快。
她对待好人有好人逻辑,对待坏蛋也绝不心慈手软。一时忍让只会换来谢萝兰得寸进尺。梁婧仪抚摸手掌烫伤,笑得冷漠。
谢萝兰当她是软柿子,她便让她看看,究竟谁是那个更好捏的。
……
谢萝兰在禾秀宫里关禁闭,才待了两天就忍不住寂寞,扇了看守侍卫几巴掌之后顺利放行。在谢萝兰看来,太后寿宴她不去的话宴会根本没意思。再说太后成天吃斋念佛,见她一面极难,需提前好几日同太后贴身宫女约定时间,谢萝兰尽孝机会都没有。好不容易等到寿诞,她从雍城杀了一家胆敢私藏珍惜壁画的老小,佛像壁画亲手交给太后,或许能令太后对自己改观。
思及此,谢萝兰担忧道:“雍城那边处理干净了吧?”
不能让太后知道她杀人夺画的事,否则又要念叨她了。
灵橙给讨好地谢萝兰穿上名贵服饰,屁股扎了一地碎瓷片后直到现在走路一瘸一拐,十分影响观感,她忍痛大步跟上谢萝兰回禀道:“杀得干干净净,雍王把事情压下来了。公主放心,绝不会传到太后耳中。”
“那就好。私藏壁画的刁民早就该死,留他们活了这么长时间,竟敢不知好歹拒绝本公主!用银子买壁画?”谢萝兰行至宫里一处假山,停下休憩片刻,越想越气,冷笑道,“他们也配!”
假山后传来一道调侃笑音:“原来四皇妹的诞礼是这么来的,惭愧。”
谢萝兰惊得一屁股弹坐起来,警惕盯着假山,扬声道:“谁在那里!”
谢泽渊从假山后走出来,眉眼弯弯:“不是故意偷听,实在是皇妹声音不小。而且这个时间……皇妹不应该在关禁闭么?”
几位皇子拜见完太后,各自回宫准备寿诞事宜。谢泽渊走的这条路与谢萝兰相交,本不欲偷听,奈何谢萝兰的声音直冲耳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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