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西穆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我还是应该感谢摄政王殿下你的。”

“无妨。”西特举手挥散了全息图影,有些亢奋地回到了御座之中。

“来人,侍候摄政王殿用药!”

他的话音刚落,立时便有侍者以金盘端着一个小小的玉瓶,自殿后转了出来。

西穆冷着脸,将那玉瓶接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会儿,这才打开了瓶塞。

“殿下,不可,万万不可啊!”西里亲王大惊失色道:“这药一旦服下,非但您的性命保不住,两位小殿下更是如风中漂萍,朝不保夕。”

“是啊殿下!”西恩亲王也阻止他道:“纵观西特这十年间所行之事,根本毫无信用可言,您千万不要被他所惑,自毁长城啊!”

“殿下可知,十日前,皇室前侍卫长左沙收到了您的联络信息,却被西特先发制人地扣上了谋反的帽子。”说话的是公爵西奇:

“西特当面应允他,只要自己率手下赴死,便可饶过族人性命。但在左沙等人自戕之后,他却悍然灭了他们全族。那可是一百多个久居帝都的世家啊,血腥之气至今未消。”

西穆的面色愈加冷肃。他缓缓地转过身,正视着西特,问道:“何至于此呢?”

“何至于此?”西特摇了摇头:“十年了,我自认摄政以来,称得上是勤政爱民,广施恩义,就连先前死忠于父皇与你的左沙,我都一直容忍至今——”

“可是他们是怎么对我的?”他的面孔胀得通红,连颈侧的青筋都冒了出来:“一听到你的只言片语,马上就一门心思地想要奉迎你回来当家作主,根本就是养不熟的狼崽子!”

“我是杀了他们,可那又怎么样?既然无法为我所用,那么他们也没有存在于世的意义!”

西穆缓缓地摇了摇了头:“你已经疯了。”

“那又怎么样?”西特大笑,旋又骈指点向西穆:“事到如今,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除了相信我的承诺,你又能怎么样呢?”

“服药吧。你没有别的选择,也不可能做别的选择。”

西穆淡然一笑,也不见他如何动作,手中的玉瓶便突兀地化为粉沫,簌簌地落到了青色的地砖之上。

“你,你怎么敢?”西特不敢置信地站了起来:“你就不怕.”

“怕什么?”西穆面上挂着莫测的笑意,举步向陛阶之上走去。

他走得很慢,又很稳健,每走一步,都让西特的心中巨震一下。

“不要过来!”西特大叫道:“停下,否则我现在就命令他们,直接要了你妻儿的性命!”

“你尽可一试。”西穆的脚下丝毫未停:“就凭你,也敢打她们的主意?”

西特在心中疯狂地呼叫着艾薇。可是令他无比惶恐的是,无论他怎么呼唤,对方就像是忽然关机了一般,完全没有一丝动静。

到了这个地步,他还哪里不明白,西穆在这个方面做了手脚。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自从当年他从父皇那里骗到了授权,艾薇就成了实质意义上的帝国中央智脑。而父皇原有的陈思系统,已经在艾薇的打压之下陷入了沉睡之中,断没有自行清醒过来的可能。

在帝国历史上,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帝国中央智脑,与主人联系中断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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