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霖望着凌烈、关云桓、薛平等人,心中的不确定更多了,他绝对不信皇帝将这些人放出纯粹是因为过节。

如果真是,为什么向世杰仍待在天牢?

他坐不住了,起身借敬酒的契机进言:“父皇,衡城一战关系重大,两月有余没有任何消息,儿臣忧心不已,想替父皇前往督战。”

他的拳拳盛意落在皇帝眼中,只给了一个淡淡的笑。

“你能有此心,朕很安慰。只是战场上刀剑无眼,你没有功夫在身,还是别冒险了。”

“可是父皇,儿臣想为百姓为大周尽一份力,您就让儿臣去吧?更何况卫文昌都能挂帅,儿臣又为何不能呢?”

皇帝的笑容隐去了,深深地看着儿子。

薛平放下了杯子,目光直直地望着叶昭霖:“敢问二殿下,你一直在京城,何以知道卫文昌挂帅?”

叶昭霖冷不丁被他一将,暗自后悔失言,心都颤了。

又见满殿朝臣目光各异,清了清嗓子:“自然.自然是衡城将士的家书中提及的。”

薛平嘴角冷笑,继续道:“可衡城大营的所有信件无论进出,至少停了三月,这期间绝对不会有家书送出,除非.”

“除非二殿下早知卫文昌会挂帅。”关云桓悠悠加了一句,“二殿下,你真有预见性。”

凌烈表示否定意见:“或许不仅仅是预见性吧?”

叶昭霖对这三人恨得牙痒痒,拳上青筋暴突。在天牢待了两个多月还这么蹦跶,待他掌权,一定弄死他们!

此时叶时景故作吃惊:“凌相的意思难道是”

他没说下去,却又什么都说了。

叶离忧再傻也听得出来,立时激动得不行。相比对付薛家,显然对付叶昭霖更迫在眉睫。

“所以与卫文昌勾结的可能不是薛执,而是二哥!”

“叶离忧,我警告你不要乱说话,这谋反之罪岂是你乱扣的?”

叶昭霖目眦欲裂,像头发怒的狮子,若不是还有一些理智,他都想拿把刀捅死他。

叶离忧更来劲了,边指着他边嚷:“父皇,二哥这是恼羞成怒了!身为皇子居然勾结外邦陷害忠良,父皇,您不能坐视不理啊,您要大义灭亲啊!”

叶昭霖一拳挥在叶离忧的脸上,出手太重竟然打落了两颗牙,还是门牙,叶离忧捂着流血的嘴巴哭求皇帝做主。

“叶昭霖,你对兄弟如此狠毒,还不跪下?”

叶昭霖跪是跪了,但罪名是绝对不能承认的。

“那你如何解释你的未卜先知?”

“回父皇,儿臣出使大郑之时与卫文昌曾赴一宴,从他的言谈中察觉出蛛丝马迹这才大胆猜测。”

群臣议论纷纷之际白逸站了出来。

冷声道:“皇上,二殿下在大郑时臣凑巧也在,凑巧听到他与卫文昌密谈,凑巧他们说了要合作陷害武安将军府,待大周国破,大梁就让二殿下做大周之主。”

“什么?大周之主?”钱进惊叫,而后扼腕长叹:“二殿下,你是长子,怎么能与虎谋皮?你这么做,不仅寒了皇上的心,也寒了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心,还寒了大周百姓的心,更寒了边境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的心!”

叶时景身形一震,扭过了头。若说做戏,钱进绝对是一把好手,好到声情并茂、泣涕涟涟,仿佛叶昭霖是他的不孝儿一般。

叶离忧则两眼发直,这慷慨激昂似曾相识。当初钱进去王府收他五十万两罚款时那溢美之词就如他的崇敬之情一样,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这信手拈来,掌管户部真屈才了,翰林院应该有他一席之地。

钱进这一挑头,接下来群臣都踊跃发言。

“堂堂皇子,为了一己私利陷害忠良,可悲可恨!”

“若二殿下成太子,大周未来堪忧!”

“求皇上将二殿下治罪,还薛将军清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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