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桂递来一小碟松子糖:“大小姐,用这个佐药。”
又哄又骗又亲,小家伙总算将药喝了。还想着给他物理降温,他却抱着她不撒手,没一会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降温的责任就落在宜桂身上了。
宜桂做得极其用心,若不是有着原主的记忆,凌玥无论如何不能将这个慈眉善目的女人与以前的心狠手辣联想到一起。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环境很重要!
察觉到她探究的眼神,宜桂不明所以。
“宜桂,你真的大不一样了!”
“大小姐您以前说过了,您就当奴婢改邪归正了吧?”
凌玥被她的话逗笑了:“待大哥大嫂从天牢出来,我一定要告诉他们你是如何细心照顾小羽儿的。”
“这都是奴婢分内之事。”将湿帕子浸在水中,宜桂自顾自笑了。
笑得大有深意,凌玥忍不住追问。
她不好意思道:“大小姐,小少爷就是奴婢一手带大的,奴婢很有照顾孩子的经验。待你与表少爷成亲生了孩子,要是放心,也交给奴婢吧!”
“啊?”话题陡然转到自己身上,凌玥脸上发烫,望着她笑眯眯的模样,呵呵一笑,“好呀。”
衡城大营。
云淡风轻已成了草木皆兵,这几日,大梁军队已经集结在边境线十里,蓄势待发。
薛执也已严阵以待,迫不及待再痛痛快快打一仗,最好打到他们亡国!
十七年前他能赢,十七年后同样如此!
大周的武安将军府依然屹立不倒,但大梁却没有第二个端肃将军府为国捐躯。
薛天神采飞扬地跑到薛执面前:“爹,我已经查清了,大梁的主帅是卫文昌!”
薛执放下兵书,眼中不屑:“用个养尊处优的太子当主帅,大梁是没人了吗?”
薛天笑道:“据我探听到的消息,卫文昌虽是太子,但多年来没有一样功绩。大郑之行,赔了五十万两白银还丢了十城,迫切需要战功,所以自动请缨了。此次副帅是端康将军辛兆中,是爹和爷爷当年的手下败将,要赢此战简直探囊取物!”
薛执合上兵书,站起身,拍拍儿子的肩。
语重心长:“天儿,不可轻敌。要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
薛天“哦”了声,这藐视难道不是轻敌吗?
薛执没在意到他儿的微表情,想了想,让他把阿昀喊来。
阿昀正立在山坡远眺,若有所思。
吴根生忽然拍了他的肩。
“阿昀,十里呢,你看得见吗?”
“你看得见吗?”阿昀掸开他的手反问。
“当然看不见了。”吴根生嘻嘻笑着。
“那你还问?”
吴根生:“.”
他不过是找话拉近距离。
挠挠一头乱发,吴根生深深叹了口气。
“阿昀,依我看,大梁马上就打过来了。”
阿昀头也没回,山风吹着他的头发,平添一种孤独。
“你听我说话了吗?”
“听到了。”声音不高不低,“不用依你看,薛将军早就说过了。”
吴根生有些不愿意与他说话了,虽然每句都很平和,但每句都让他觉得夹枪带棒。
像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似的,吴根生走到他面前:“阿昀,沙场无眼,谁都不知道这一刻能面对面平心静气说话的人下一刻还能不能见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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