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并没有坐,眼神冷漠又凉薄,“我并没有在和你们开玩笑,把那个李神医交出来,否则,我就先杀了他,血洗你们藏剑山庄,然后自己找。”

时宴也点点头,“没错没错,阿南真的没有在开玩笑,她的人已经把藏剑山庄给包围了。”

夫妻俩人对视了一眼,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感叹年轻人的幼稚。

于是,他们屁股都没有坐热,就站起身朝两人走了过来,还笑得一脸和善。

南筱带着时宴警惕地往后退,她终究还是舍不得撕票,后肩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按住,匕首也被时雁夺走,扔到了一旁。

南筱:“”

“我虽然总是对你萧伯父动手动脚的,但还真没动过刀剑,那东西太危险了。”

时雁说完,拉起自家儿子的手和未来儿媳妇的手,搭在一块。

“所以,你们两个要好好的。”

两个当事人对此沉默不语,已经太迟了,他们已经没法好好的了。

南筱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却被时宴牢牢紧握着,顿时一脸不解地望向他。

时宴低声说:“你是想要花时间向他们二人解释我们的关系,还是要尽早找到那位李神医?”

南筱便没再挣扎,任由他握着,微垂的眼眸稍显出几分落寞来。

她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去牵他的手了。

南筱也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肮脏污臭的地牢里看见李神医。

那人的四肢都被铁锁链紧紧缠绕着,头发脏乱不堪,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李甄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见外面的人了,他被关在这里足足有十年了,只有这阴暗地牢内的老鼠每日与他作伴。

见到这几人进来,他的浑浊的双眼里,逐渐染上仇恨的色彩。

这一家三口,就算是化成灰,他都认识,若不是因为他们,他又怎么可能终身失去自由,被关押在这个破烂地方。

而那位身着红衣,容颜清绝的女子,他是头一回见,但总觉得她的眉眼间很像一个人,具体是谁,他也忘记了。

南筱是见过那个李神医的画像的,并且肯定眼前之人就是,但萧丞的话却让她迷惑了起来。

萧丞是这么问看守牢房的狱卒的,“今日,李神医可有来过牢房?”

狱卒回答:“来过,先后给他喂了几副新研制出来的毒药,又在他的心口上刺了两三刀,依旧没有把他给杀死。”

萧丞听到这个答案,沉着脸,明显不是很高兴。

李甄却得意洋洋地笑起来,“我那个哥哥还是那么愚蠢,以为每日给我拿新的毒药给我服下,我就会死,只可惜,他做的这些毒药真的是太差劲了,就跟他的人一样差劲!”

萧丞面色愠怒,一剑刺入到李甄的腹部里,而后抽出,出出气也就罢了,完全不指望自己这一剑能杀死这人。

早在十年前,他就知道了。

李甄吐出一口鲜血,却笑着道:“没有用的,你杀不死我的。”

萧丞把剑收回到剑鞘里,负手而立,冷声道:“你死不了,但我们可以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李真每日给你送毒药,为的就是这个目的,这个问题,你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难道一直没想明白?究竟是你愚蠢还是他愚蠢?”

李甄脸色阴沉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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