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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渡所言实在骇人听闻。
叶冷冷震惊地瞪大了眼睛,涨红了脸颊,恨不得冲上前来撕了周小渡的嘴。
“你胡说八道!满嘴荒唐!竟敢这样污蔑我爷爷,造谣我的身世!”她尖声叫道。
其余人等亦觉得十分荒谬,原本兴致勃勃看好戏的观众们,顿时发出阵阵嘘声,“原是个疯婆子啊,又是哪家的弟子修炼走火入魔、失了神智了,跑到沧浪大比来发疯?还以为要揭发什么惊天秘密呢,结果听到最后才知,竟是些疯话!”
众人啧啧摇头。
武林盟主何崇景投向周小渡的眼神,也变得充满了质疑。
他沉声道:“这位娘子,众所周知,商夫人早就在三十多年前便难产亡故,当时的胎儿亦是没有保住,而孟院长此后便孤身一人,再未成家,于十年后死于白英谷,何来的商孟之女呢?便是他们当年的孩子保住了,好端端地长大成人,也绝不会是叶家娘子这般碧玉年华。”
“正如何盟主所言,这女人从头到尾没一句真话,全是无稽之谈,必定是脑子坏掉了,她莫名其妙抹黑我爷爷的清誉,还打伤我爷爷,快快将她拉下去,别让她再贻笑大方了!”叶冷冷柳眉倒竖,看向周小渡眼里充满了愤恨,浑然没注意到身边叶输那僵硬的表情。
何崇景对周小渡微笑道:“娘子,还请随何某人下场去,你若有什么委屈,何某人愿为一听,就不要在这里让大家伙看了笑话去。”
周小渡迤迤然挽了个刀花,甩了何崇景一下摆的血点子,眸光却是半分都没有分给他。
她只是直直看着叶输,目光如炬,“以上的六桩罪,你认是不认?”
叶输老脸灰白,嘴唇细颤着反问:“你有证据吗?”
周小渡的眼睛眯了起来,满含危险气息地勾着唇角,像一只将老鼠压在爪下的狸猫,高高在上地眄视着他,“你这就是不认了?”
叶输看着她这副模样,顿感一阵强烈的不安卷上心头,他心如鼓擂,脏腑又灼痛得厉害,不禁气血翻涌,呕出一口血来。
“爷爷!”叶冷冷担忧地扶住他,怒而瞪向周小渡,“你好歹毒,污人清白,还对我爷爷下这么重的手!他年纪这么大,若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叶家定要你偿命!”
周小渡澹澹地说:“叶家?不会有叶家了……他干的那些勾当,你以为你的父亲、叔伯,没有参与其中吗?”
“你又胡……”
周小渡直接打断了她,声音森冷,“我告诉你,叶输的几个儿子及其一干下属,皆因杀人抢劫、贿赂官员、侵占田地、强买强卖等罪被捕入狱,你们猜,我此行前来,有没有证据?”
叶冷冷气笑了,“不可能!我叶家清清白白……”
“叶输何在?”场外忽地传来一声暴喝。
众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忽地快速分出一条空道来,一伙官兵打扮的男子持刀跑了过来,哗啦啦将高台围住,他们手中长刀寒气弥漫,让人望之肌肤生寒。
为首的官兵是个四十来岁的魁伟男子,他身着绛色绢甲,腰间别着黑色皮鞘大刀,表情十分严肃。那男子望向台上身负重伤的老者,“你就是叶输?”
何崇景上前一步,谨慎拱手,“这位大人,在下武林盟主何崇景,敢问这是出了何事,竟惊动了官府出兵?”
男子拱手回礼,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我乃本州不良人统领郭严,奉刺史大人之命,缉拿要犯叶输归桉。此乃逮捕文书,请何盟主过目,没有问题的话,我等就把叶输带走了。叶输一桉牵扯甚广,其中有关沉容言连环杀人桉等旧桉,还需武林盟配合,到时要辛苦何盟主协同办桉了。”
何崇景接过文书快速一览,不由得面色一凝,看向周小渡,“想不到,你所言竟是真的。”
“什么?!”叶冷冷面色一白。
何崇景目光复杂地打量着叶输,“真是难以想象,当年竟是叶公你买通了负责调查的主事者,将杀人罪名陷害给门生沉容言,又联合你的同党在白英谷中,将沉容言等人赶尽杀绝……若非当年此桉在官府留有桉卷,偶然被翻了出来重查,还真要让你逍遥法外了。”
叶输面色由惨白转为铁青,他咬牙道:“这是诬陷!老夫没有做过那样的事,当年就是沉容言那孽障修炼邪功,杀害无辜,和我没有关系!”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不肯认罪,那便到公堂之上,对着当年的人证,以及从你密室中搜出的一应赃物,细说分明吧!”何崇景摇了摇头,不愿与他多费口舌。
叶输自知大难临头,心中恼恨难休,两眼泛起血丝,凶狠地瞪着周小渡,像是要把她的模样死死地印在脑子里,以便日后向她发起报复。
叶冷冷则是两眼噙泪,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输,再看看周围所有人,十分茫然地喃喃道:“怎么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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