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淡着嗓子说:“我昨晚喝成那样,秦政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喝得比我多。”

是吗?

陈宴的嗓音带着几许安慰,也隐约带着几丝在秦政面前的傲然。

周棠叹了口气,忍不住说:“但他的身体应该比你好,他的胃至少没做过手术。”

陈宴噎了一下,没吱声。

周棠继续说:“这会儿好些了吗?要吃点早餐吗?”

陈宴顺从的点了头。

大抵是生怕周棠担心他,陈宴起床起得利索,洗漱也利索,整个人像没事人一样,周棠仔细观察了他一下,只觉即便陈宴再怎么掩饰,他那苍白的脸色,偶尔忍不住皱起的眉头,仍是清楚的表明着他宿醉后的不适。

下楼时,周棠主动牵了他的手,指尖刚刚触上他指尖的刹那,陈宴便自然而然将她的手扣在掌心,十指相握。

待在饭厅坐定,一直在楼下等了一晚的医护团队仔细的替陈宴检查了一番,领头的医生的脸色微微有些凝重,望着陈宴欲言又止,陈宴一记眼神过去,那医生又换了种脸色,客气的朝陈宴说:“陈总身体一切安好,以后切记少饮酒,多休息便是。”

“嗯,谢了。”陈宴答得简单。

领头的医生急忙点点头,没再多留,识趣的领着医护团队离开。

整个过程,周棠一言未发。

那刚刚替陈宴检查的医生的脸色变幻,她的完全瞧在眼里的,也看到了陈宴对医生的示意。

她的心不免再度提了起来,那医生欲言又止却又完全压在心里的话,到底是什么。

又或者,陈宴的身体,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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