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绝不跟外人同行。

打个仗,还他么缩手缩脚。

就算各舰船的火炮还只装备了十分之一。

那也超过百门。

远距离就能给敌舰打出水线大窟窿,加速沉没。

陈虎的前锋舰队,至于用撞角去近战硬拼么?

这次死伤,原本可以减少很多的。

可惜了!

尽管铁锋军各级军将纷纷检讨惋惜。

可李广利和沈毅已经咂舌不已了。

他可是水军宿将出身,打得好不好,他还不清楚么?

“毅哥儿,说句实话!”

“哥哥我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了。”

“咱们是不是?看错沈麟了?”

沈毅已经习惯了旗舰的摇晃,他端起酒壶,给李广利倒了一杯。

“老李,咱们都是铁铮铮的汉子。”

“不出来拼一把,谁知将来会如何?”

“乱世出英雄嘛!”

“我沈毅,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当枭雄的本钱和资质。”

“可这英雄嘛!”

“无论如何,咱也要争个青史留名!”

“我那个堂弟,没人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我家大伯都不能!”

“所以,切行且看吧!”

李广利端起酒碗滋溜一口,眯缝的双眼中精光闪烁。

“是啊!”

“连在官场上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的忠孝大人都看不透。”

“咱们何必?自寻烦恼呢?”

“毅哥儿,你说的对。”

“往人世上走一遭,总得干点轰轰烈烈的大事。”

“方不负你我这一身本领!”

“还有……这一腔豪情!”

“来,干了!”

沈毅举杯。???.

“干!”

一路上,不时碰到周、辽双方的小舰队在交战厮杀。

规模都不大。

一般就七八艘,最多也不过二十几艘的规模。

海洋太大了。

游击往往比大队集结而战更有效。

尤其,对大周水军有利。

他们的舰船明显比辽国舰船小。

也更加灵活。

打的赢就打,打不赢就跑。

这么纠缠下来,战损反而比集结一起要小。

可这些交战的小船队看到遮天蔽海而来的大舰队。

纷纷吓得四散而逃。

就连大周的舰船,都没人敢上来套近乎。

很简单。

陈梁命令所有舰船,一律不许悬挂将旗。

没人打扰,反而走的清净。

登州码头。

不管是过往的渔民,还是巡逻的军兵,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自三月底,秦王带着新造的十几艘大舰泛海而去。

知府沈大人每天傍晚,就在海边眺望,都快变成望夫石了。

唉!

两个月的约定。

已经过去了。

今天是六月二十八。

秦王啊,你出海满三个月啦!

千万,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要不然,老夫该咋办哟!

“当当当!”

高耸的灯塔上,刺耳的报警铜锣响起来。

沈忠孝大惊。

“出了什么事?”

值守的军将疾步跑来。

“大人,您看北面。”

“好大一支舰队!”

沈忠孝手搭凉棚,疑惑的远眺。

只见海天之间,一根根桅杆慢慢冒出来。

接下来,是无数的白帆,还有庞大如山的舰船。

“什么旗号?”

“是友是敌?”

沈忠孝急声问道。

“长山岛的哨船,为何没来示警?”

那军将苦笑道。

“我们已经收到哨船旗语了。”

“对方没有挂旗号。”

“但那些舰船,不是辽军海船的样式。”

“反而……”

“跟我们登州船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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