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磬子面色沉重,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
“竟然,真的断气了……”
药长上前一步,坐在卧榻旁,探出双指搭在苏哲的脉搏上,而后用直接在苏哲的鼻孔处也探了探,也是无奈的摇摇头,看向谷主。
“看来苏公子的确死了。”
药长的话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玉磬子彻底死心了,他转过身,瞪着姜南烛,眼中满是怒火。
“唉。人死不能复生,还请玉磬兄节哀。”姜南烛却神情自若,随后竟然一副毫不关己的样子,说了句风凉话:“没想到,玉磬兄的侄孙、玄掌山苏家的二公子苏哲,竟然死在药王谷。”
话里话外充满了暗示的意味,自然是惹得药王谷众人极为不满,开始暗骂起来。
药长从卧榻上站起,正色道:“姜庄主这话真是惹人争议。苏哲虽的确死在药王谷中,但这火毒却非我药王谷所下,而今日早时,我们谷主也是在与天机门主立约之下,把冰魄丹给了他的弟子,如此,又怎能怪得了我们药王谷?”
“这可不见得吧。”
姜南烛轻抚长须,道:“姜某同为医道之人,这火毒我虽无力医治,瞧出来确是不难的。丹参兄在丹药的造诣只会在我之上。今日早些时候,你谷中执事曾言,冰魄丹前几日才送至外面,既然如此,丹参兄竟然没留下一颗丹药给苏公子吗?”
孙丹参起初一直没发话,此刻终是怒道:“姜庄主,你一再将苏公子之死算在我药王谷头上,意欲何为?我药王谷坐得正行得直,岂能容你污蔑。道不同不相为谋,送客!”
却听那姜南烛云淡风轻地说道:“哦?丹参兄为何急于送走我二人,是为了毁灭证据吗?”
“证据?证据就是这苏公子送来之时,根本没有中毒!今日便当着你二人之面说个清楚。”
孙丹参吩咐道:“张执事,你过来。”
“弟子在。”
“我且问你,那天苏公子送来谷主,当真只是普通的毒?”
张执事点头道:“千真万确。当初苏公子送来之时,我们便知那是玄掌山苏家二公子,自是不敢怠慢。”
“口说无凭,单凭你一面之词如何取信?”
姜南烛继续从旁发难。
张执事眼角一瞄,见白芍也在此,接着说道:“谷主,苏公子抬进来时,白芍师弟也在。而且后面诊病时,还有许多药师也一并在场,做不得假。”
白芍一听提到自己,但却没上前,心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现下我得躲着点那玉磬子。
再一抬头,却见谷主正看着自己,问道:“张执事所言非虚?”
白芍只好回道:“回谷主的话,张执事所言皆为,弟子亲眼所见。”
说完,瞄了一眼那玉磬子,发现他只是在盯着谷主,并没看这边,这才松了口气。
孙丹参点了点头。
姜南烛却是不屑地一笑。
“自家的谷主问自家的弟子,又如何能问出个真假?玉磬兄你说呢?”
众人看着玉磬子。
玉磬子一直阴沉着脸。
他也是哑巴吃黄连,没想到这姜南烛竟然如此狠辣。原本只是想讹孙丹参一笔,顺带来此探查一番这药王谷众人的修为,却没成想,把他的侄孙真的搭了进去。
权衡一番后,也只好认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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