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半截,他突然笑了笑,又道:“你一定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你已经在巡狩司十年了,什么刑罚你没见过,你可能很自信的认为,不论什么样的刑罚所带来的痛苦,相比你们要保守的秘密,根本不算什么,我希望你能一直这么想。”
孙应先冷哼一声,便闭上了眼,陈羽也没再开口,看了一眼两个拿着各种刑具专心用刑的刑官,又看了一眼面容已经有些狰狞却哼都不哼一声的王灿,便转身走到了一旁的水缸旁,拿起飘在水面上的木瓢加工了一番。
然后舀起一瓢水走回了刑柱,将木瓢牢牢的固定在孙应先头顶上方的位置。
看着瓢中的清水透过之前加工出来的细小裂缝缓缓的、一滴一滴的滴在对方的额头之上,他才满意的说道:“你最好一直不要开口,好好享受接下来的日子...”
说罢,他对两个刑官交代了一番,叮嘱二人要持续对王灿用刑,但是不能把人弄死,而且要保证孙应先头顶上的水瓢中持续不断的有水滴滴落,随后便向外走去。
临出门前,他又转回头,说了一句:“你们一天不开口,就别想痛痛快快的死去,我会隔三差五想出一个你们没见过的刑罚好好让你们感受一下不一样的人生...”
......
走出刑房,陈羽的心情算不上好。
这两个在巡狩司藏了十余年的家伙,都是经验丰富的暗探,见多识广,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对着二人抱过太大期望,但是二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确实令人心烦。
好在那个孙应先看上去心理素质相对要差一些,总算让他觉得应该有机会能撬出些东西来,心里才稍稍好受了些。
回到小室,刚刚泡上一碗茶,没喝几口,岳介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一进门就说道:“长水那边出事了,受了不轻的伤。”
“什么?木老哥这种高手怎么会受伤?”陈羽愣了一瞬,不及多想,担忧的问道:“人怎么样,严重吗?”
“不致命!”
陈羽一听没有性命之忧,心安不少,木长水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个值得信任的同伴,他呼出一口气,开口问道:“人在哪?”
“跟我来。”岳介没有废话,回了一句便转身往外走去,陈羽也急忙跟了上去。
出了小室,二人一路小跑,到了司衙偏院一间小屋。
神色严肃的韩玉林正站在屋中,看着床上赤裸着上身的木长水,而床边,一个医官正在拿着细针缝合着伤口。
陈羽粗略看了一眼,木长水胸腹上有七八道深浅不一由利器造成的伤痕,整个右臂血肉模糊,胸口也有些塌陷,明显经过一番惨烈的战斗。
“这...”他木然的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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