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里,处处攀爬着弯曲的枝桠。

簇簇丛生的杂草,预示着此处的荒凉与衰败,蛇鼠游走的响动伴随着簌簌作响的风吹树叶,成为这片荒凉且静谧夜晚之中唯一的声音。

阿佳芙摘下黑色的兜帽,在无云有月的夜晚里,金色的长发在月光下,就犹如赋予着层层的柔光。

这里是弗利山谷,同样也是弗利家族历代先祖最后的沉睡之地。

阿佳芙借着月光,很容易能够看清楚离着她最近一块墓碑上的名字,“斯兰卡·弗利”。

这也是这具身体在生理上父亲的名字。

斯兰卡是被不可饶恕咒所杀,他死的是不能再死了,原本这样食死徒身份的他会被傲罗们统一扔进北海中被鲨鱼啃虐,最后还是老弗利当时花了大价钱从魔法部将其尸体“悄悄”买回来,葬在墓园之中的。

抚摸着墓碑上因经年久月未护理过的墓碑,在阿佳芙看来,墓碑的四周凝聚着无数与她类似的魔法因子,她能从中感受到亲切,只不过不同于她身上活跃舞动的魔法因子,墓碑上的魔法因子更偏向于积成堆的灰尘一般沉寂着,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其余并没有什么改变。

阿佳芙也是因此才敢断定着老弗利带回来的尸体是安全的,可以放心使用。

历史上有多少志得意满的人物,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疏忽,迎接他们的就是跌落神坛呢?

所以,阿佳芙如今做的每一步都保持着隐秘,都在思考了可行性后从中选出最优解,就如同在考虑到自己未来的情况下可以做出选择时,她选择了加强自身实力的做法一般。

她的手指肌肤带着少女的娇嫩,抚摸着经历过风雨摧残的墓碑时,两者相互粗糙细腻交织于其感官。

寂静的夜中,树叶簌簌摇动时,随着夜风走的,还有着阿佳芙的一句冥冥自语:“既然因为这你让整个家族衰落了,那么身为家族罪人的你也理应为家族的再次复兴贡献上一份力量吧,我亲爱的父亲,您的女儿来挖您的尸骨了……”

作为不是真正孩子的她,哪怕如今她的魔法力量还不够强大,但一些基础的小型魔咒早已经可以运用自如了,例如现在的她就运用了一个小型魔咒——地涌分浪【terram fissuram】。

黑漆色的木棺就在魔力的涌动下,从地底浮现而出。

一个漂浮咒加上骨肉分离,完美的将属于斯兰卡的骨头干净地剥离而出。

在将骨头放进施加了“空间无限延伸咒”的口袋之中前,阿佳芙将其中最美的两个骨头拿在手上仔细地观察着。

无论是形状如同微笑的第五颈椎,还是坏笑的第七颈椎,上方都显现出了魔力纹路。

这是一个巫师所独特的魔力纹路,就像世界上的树叶没有相同的一样,每一个巫师的魔力纹路同样也是不同的,只因为是基于每个巫师身体内血脉以及魔力影响下才可以形成的。

人体之中,最完美的魔力纹路刻画就在于这两个颈椎骨上,或许是因为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纹路是人体内最多且也是最繁杂的。

“可以做成项链,当做一魔法道具,不过材料还是不够,需要再收集一些。”

阿佳芙面露欣赏的想着。

同时一心二用,将其余埋葬在弗利山谷墓园之中留存的尸骨都翻了出来,分门别类地装好,这是她先祖留下的财富,她必须珍重着。

月亮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攀爬至了天空的正当中时,阿佳芙也完成了她计划准备的倒数第二步。

那么接下来,阿佳芙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就是要自己亲爱的祖父资助她一些东西了,例如一点点自愿的鲜血。

为了弗利家族的未来也为了保证弗利家族能够不被吞并,阿佳芙相信这个过程不会太久的。

弗利石堡内,属于老弗利房间的灯依旧是亮着的。

人老了,对一切都会产生恐惧,不愿意接触的心理,强硬了一辈子的老弗利也是如此,他不敢关灯,因为那会使他想到很多,想到令他骄傲着的孩子以及那一天冰冷的尸体。

自从自家儿子儿媳死了后,他的心气一日不如一日了,到如今硬生生地撑着口气瘫在了床上,银白色的月光顺着窗户的玻璃折射进塔楼内,让得老弗利有些恍惚。

他能感受到弗利家族就如同一般日薄西山了,那他可怜的小孙女怎么办,想到如今整个家族的事务都压在自己孙女头上,他的眉眼就紧皱着,或许这也是他迟迟不能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原因所在。

“祖父,”阿佳芙就在这个时候敲响了老弗利的房门。

“阿佳芙,怎么了?”

老弗利勉强着倚在枕头上,看着进来的阿佳芙,他能闻到阿佳芙身上带着的泥土腥气,是什么原因让自家的孙女要在这个时间外出呢?他相信着自己的孙女会给出一个答案的。

“我最近读过家族藏书后,有了一些思考,想着祖父如今您还没有睡,就想着来问问祖父。”恰到好处地表现着女儿家的娇羞,微微低下着的脸上,似乎也泛着因为害羞的粉红色来。

“你说吧。”老弗利的直觉告诉着他,今天的阿佳芙有些不一样,说不上来的不一样让老弗利想知道阿佳芙究竟要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弗利家族的图书室内拥有着无数的魔法资料和知识记录。

这是属于弗利家族的底蕴,要知晓,弗利家族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存在了,是比之斯莱特林家族研究黑魔法历史还要悠久的家族,其内的知识可以用着海量来形容都是不为过的。

“我对于巫师的力量来源有所猜想。”

阿佳芙保持着害羞的姿势,语气当中还夹杂着些许不确定的颤抖。

巫师力量的来源?这个话题可以说是魔法界经久不衰的一个话题,不拘是伟大白巫师邓布利多,还是黑巫师们都曾经有所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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